我在凌晨五点醒来。 拿起手机,是组长的捷报:「姜右,昨天你没白喝,卖出去两台设备算你的绩效。」 跟了一条:「十点前给我下周方案。」 我瞥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,在心里算计了下,现在就该去公司「肝」方案了。 刚蹬上高跟鞋,穿着白大褂的顾左就推门进来了,眼眸处弥漫着淡淡的红血丝,手里提着两个热气腾腾的袋子。 「打扰了,顾医生。」我礼貌性微笑,低头整理了下裙摆,要往外走,却被一双手抓住了手腕。 在情窦初开的 18 岁,我想象过无数次被顾左抓住手腕的偶像剧场景。 每每,我臆造着这些情景,想象着他的体温,蒙在被子里兴奋得尖叫。 可现在的我,怎能与那时骄傲又干净的我相提并论? 就像这身充满取悦感的黑色裹身晚礼服,在稳重又禁欲的白大褂的对比下, 真真是,低俗又放荡。 「这位患者,」顾左垂眸看着我,「你五个小时前刚洗完胃,现在不能走。」 我回头笑了笑:「没关系,我的命硬着呢。」 顾左盯了我三秒钟,最终没说话,把手里热气腾腾的袋子递给我:「我给同事带的,可他已经下班了,送你吧。」 我伸手接了过来,走出急诊室,随手把早餐扔进了垃圾桶。 不看不吃,就不会心疼。 疲于奔命的人,没有感伤的权利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