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子里只有一家卫生院,就是我要去的那家。 夏季炎热,这卫生院里也没空调,只有大厅里摆着两把落满了灰尘的大风扇在呼啦呼啦的转着。 整个大厅冷清,只有一个穿着碎花红裙,歪带着一顶有些发脏的护士帽的中年女人,她坐在电风扇前剪指甲,见我一个人进来了,抬头问我说:“来看啥子病?!今天好几个大夫都请假回去插秧了。” 我擦,这医院的医生,也太接地气了吧,还好我不是来看病。 “我是来找人的。”我赶紧的回答这女人。 “找人?你找谁?” “我想找你们医院里一个满身长满脓包的男人,他来你们医院看病。”为了让这女人相信我,我又补充了一句说这男人是我家亲戚。 “没有。” 女人不屑回答了我一句,继续低头剪她的指甲。 可是昨天晚上隐青渊跟我说,他要找的男人就在下马镇的医院里啊! “真的没有吗?会不会是你休息的时候他来过这医院?” 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。 “怎么可能?这家医院就是我老公开的,我天天守在这大门口还不知道?没有就是没有。” 这隐青渊该不会是骗我的吧! 不过看着这女人剪指甲的时候,一直都往肉里剪,还不断的用一根消过毒的针头,不断的往指甲缝里使劲的戳进去,看的我揪心,可她出血了也顾不上疼。 “姐姐你这样不痛吗?”我问这女的。 “痛也没办法,前几天吃了只死鸡,我这十根手指头就挠心的痒,就跟有好些虫子在指甲盖里钻似的,吃了药也没见的好。” 要是在以前,我铁定不会把这个往蛊的身上联想,现在我奶奶给我下了蛇蛊,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的存在的时候,我觉得这女人应该也是中蛊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