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问这女的这鸡哪来的?” 隐青渊的声音忽然在我的脑海里响起,差点把我吓了一跳。 不过现在隐青渊在我肚子里,应该也能随时看到我所看到的,于是我就把隐青渊的话,问了这女人。 “哪来的?鸡当然是我自己养的,喏,就在那啄米呢。” 女人抬头往诊所后门努了下嘴。 我往后门看去,只见门后头真的有几只大母鸡在啄食,地上还躺了两个死的。 “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每天都得死两只鸡,剥开肚子连心肝肾都没了,胎盘里全是一包黑籽,那天我舍不得丢,就炖了一只死鸡吃了,没想到不仅手指痒,就连胸上,都长了那种黑籽!” 乡下女人忌讳不多,在她说完这话后,直接扒拉下她衣服的大领子,露出胸膛给我看。 我看见那女人的胸口的皮肤里,真的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颗颗椭圆形像是虫卵一样的黑色东西,她的胸脯就像是两个大卵袋,装满了这种虫卵! “我老公出差去了,他说等他回来带我去大医院看看,现在我也没辙,早知道就不该吃那瘟鸡了。” 女的气的骂了一句,又拿起桌上的剪子,开始剪她的指甲。 现在隐青渊要找的人还没找到,又多了个怪异的女人,于是我找了个凉快没有阳光的胡同里,让隐青渊从我身上下来,问他咋办? 现在是大白天,此时隐青渊以人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,我看清了他的长相。 长发半挽,一双微挑凤眼,目光凌人,在眼尾之处,泪痣却十分娇美,下颌骨锐利如刀削,薄唇如樱,脸色苍白的几乎接近透明,是个病恹恹大美人。 只是这隐青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,可前天晚上他上我床上的时候,倒是凶猛的很。 隐青渊从我身上下来后,靠在墙上,抬起他那张白皙尖翘的下巴,垂着他那双阴郁的眼睛看着我。 “今晚我们要在这住一晚,刚才那个女人已经中了母子蛊,活不过今晚了,我要找的那个男人一定还在这个医院里,那女人身上的蛊,就是他传染的。” “什么是母子蛊?”我有点疑惑。 从小到大,关于蛊的我只听说过金蚕蛊、蛤蟆蛊、竹篾蛊这些,如果被人下了金蚕蛊,拉出来的粑粑都是稀糊糊的蚕粪,如果中的竹篾蛊,如果得不到解药,浑身奇痒溃烂而死,而这母子蛊,听都没有听过。 “母子蛊,就是用死去的孕妇的子宫养成的。”隐青渊跟我解释。 “养蛊的人必须在端午节那天抓上七七四十九只待产子的毒虫,放在死去孕妇的子宫里,让这些毒虫吃尽胎儿与胚盘后,他们再相互残杀,剩下的最后一只,研磨成粉,只要喂给人吃了,就会成为蛊母,这个蛊母接触到任何东西,就都会粘上它的卵,这些卵会吸食一切活物的精血,给蛊母吸取养分。” 隐青渊说到这的时候,停顿了一下,然后再说:“这种母子蛊阴气极重,是种邪蛊,能养这种东西的人,应该也十分歹毒,不过很合我的口味。” 说着伸出一条鲜红的舌头舔了下唇瓣,那是一条尖长的蛇信子。 我奶奶说隐青渊修为已经挺高了,不然别的蛊为什么都是蛊,只有他变成了人,可是我从小就怕蛇,他又时不时的把他那Y形舌头吐出来让我很害怕啊,于是弱弱的问了句隐青渊:“哥,你的舌头可不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啊?!” 见我挑他毛病,隐青渊不爽,皱了下他那双漂亮的长眉:“就你事多,有机会让你尝尝舌头的妙处,你就舍不得让我收起来了。” 我不屑,这蛇信子还能有什么妙处? 不过隐青渊还是把他的蛇信子变回了人舌的模样。 看来这隐青渊也没我奶奶说的这么凶神恶煞,只是我奶奶说这隐青渊看中了我,所以才让我当蛊婆,那他什么时候见过我? 不过比起这个疑问,此时我倒是挺担心医院里的那个女人,才四十来岁,在医院里乖乖等着她老公回来带她去医院看病,老公还没回来她就死了,也太可怜了吧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