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让她穿书这么残忍吗?她在网络上哔哔赖赖,事实上她很怂啊。 萧玦居高临下地望着怔然的宋媞媞,发现她脸上并没有想象中对他的怖惧,眉骨一戾。 在宫中,他时常与她打照面。她被娇惯长大,笑靥甜甜,着实是刺痛了他的眼。 尤其是她细得可怜的脖颈,仿佛轻轻一折,就能折断。 今夜是她主动撞上来,那就休怪他折断她的脖子。 “咳咳……” 宋媞媞嫩生生的脸颊憋得通红,艳如流霞。 她的纤纤素手扒住萧玦的大手,狗狗腿腿道:“太子殿下,臣女无意冒犯了您,臣女有罪。” “但臣女罪不至死,殿下您英明神武,定会明察秋毫的。” 女子的手滑腻似酥,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,暗暗袭来。 萧玦阴狠地望着宋媞媞的柔荑,只要他毫不怜惜地咬上一口,便能将她的肌肤咬烂。 半晌,他从喉咙里溢出了薄凉的笑意。 宋媞媞当即明白萧玦的意思,她是有意无意,看到与否,她的性命,他要定了。 她声音发颤:“殿下您如若杀了臣女,势必会极其麻烦的。臣女的父兄,还有太后娘娘,都不会与殿下善罢甘休。” “这实在不值当。” 萧玦的眸底一片猩红的血影,薄唇边浮起戏谑又诡谲的笑意。 他哑着声音问道:“你在威胁孤?嗯?” 宋媞媞要哭了。 萧玦这个狗疯批!软硬不吃,郎心似铁。 难道她真的要像原书中一般,告知他心头血的玄机,任由他取她的心头血来保命? 不,她绝不!她宁愿去死,指不定还能穿回现代继续在娱乐圈发光发亮,即使她目前只是十八线的小明星。 宋媞媞缓缓地闭上了眼眸,卷长的眼睫毛在轻轻颤抖,仿若翩翩欲飞的蝴蝶。 她的眼角沁出一滴泪水,衬得她的粉面胜似春日桃花。 晶莹剔透的落泪珠儿恰好滴落在萧玦的手背上,烫得他眉头一皱。 骤然,他体内的血蛊在涌动,在啃噬着他的内心。 “滚!” 萧玦用力地甩开宋媞媞。 宋媞媞娇软的身子骨跌落在地上,她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。 她有些纳闷,为何萧玦会突然放过她? 男子阴冷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,压制着残虐的杀意:“还不赶紧滚。” 宋媞媞心一跳,她顾不上旁的,只道:“是,臣女告退。” 她提起旖旎的裙角,一撅一拐地朝着殿外走去。 不由在心底骂道,萧玦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,好歹她也是书中的第一美人儿,这么无情。活该他到死还是万年老处男! 身后,传来一道巨响。 宋媞媞回首。 男子禁闭着眼眸,轮廓英俊又昳丽,红衣衬得他的眉眼愈发妖冶蛊惑。 他的衣衫不整,腰身遒劲有力,人鱼线延绵不绝,竟还有致命吸引力的腰窝。 实在当得起原书作者的八字惊叹:妖孽天成,龙章凤姿。 她捏着小手帕靠近,心脏在狂跳,目露凶光。 萧玦这厮疯批昏迷了。 何不趁他病,要他命。 萧玦周身的肌理渐渐泛起一道又一道的紫痕,纵横交错。 灯下看美人,更胜三分。 紫痕丝毫不折损他的风华,反而无端有种动魄人心的妖异与蛊惑。 宋媞媞眨了眨眼眸。 原来萧玦是蛊毒发作了,难怪他会饶了她的狗命,让她滚。他性情乖戾诡谲,极其痛恨别人看到他发作的“丑态”。 一不小心窥探到的宫人,第二天便会暴毙在宫中枯井,双目尽毁。 她瑟瑟发抖。 萧玦这个疯子,什么可怕的事都能做出来的! 宋媞媞的眼眸流转,在殿内环顾四周,发现了不远处有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。 她认得这把匕首! 匕首的柄身雕刻着幽青色的扉棱,刀背与刀面云纹翻腾,煞气十足。 和原书中的描述一模一样,正是取她心头血的匕首。 宋媞媞的胸口隐隐作痛,仿佛真真是匕首刺入心脏一般。 先下手为强,杀了萧玦,一了百了! 她走过去将匕首捡起,又朝着一步,一步萧玦靠近。 萧玦挺秀的额头沁出透明的汗珠,肌肉紧致的胸膛在剧烈地颤抖着。 他修长的五指用力地攥紧,从喉咙里溢出一道极其嘶哑的痛哼。 宋媞媞眼眸微闪。 原书中提及萧玦血蛊发作时,犹如万箭穿心。 他仅仅只是闷哼一声,可想而知,他忍耐疼痛的意志力是有多么惊人。 空气压抑又沉默地流淌着,唯有男子深重的呼吸声。 宋媞媞咬住嫩生生的唇瓣,举着匕首的柔荑在微微发颤。 良久,她泄气一般,将匕首放在案台上。 她好怂,不敢下手! 罢了罢了,萧玦是一国太子,杀了他可是诛九族的弥天大罪。她人头落地也就算了,连累丞相府那就不美。 殿外,几道莺莺燕燕的声音传来。 “衡阳县主到云台殿换衣衫许久,迟迟不见她回来。” “莫不是出了什么事?这该如何是好?” “我们迅迅去寻她。” 宋媞媞眉头轻蹙。 听听她们是对她有多关切,殊不知,原书中的她性情娇纵,眼高于顶,与京中贵女一直不对付。 她们相伴而来,想来是女主赵清菡在暗**火。 几个贵女来到凝翠阁,她们望着禁闭的殿门,眼底划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暗芒和期待。 宋媞媞空有美貌,却是蠢钝至极,为人算计,当众出丑是家常便饭。这一次,她们收到风声,宋媞媞与人私通,故此偷偷从宴会离席来看她身败名裂这一出好戏。 她们神色却是丝毫不显,愈发焦急道:“大门紧闭,不见衡阳郡主其人,着实是诡异。” “来人,敲门。” 殿内。 宋媞媞在低低软软地叫唤着萧玦:“殿下,太子殿下,您醒醒。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是她不知廉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