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一本正经的回答,温尔晚有些不相信:“真的假的?” 慕言深反问道:“我会撒谎吗?” 有道理。 她哪里值得他撒谎。 温尔晚诚惶诚恐的爬起来,她居然梦游到慕言深的床,他没把自己扔下去都算不错了! 不过,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吗? “磨蹭什么?快点滚。”慕言深训斥着,打断她的思绪。 温尔晚点点头应下,走了两步却感觉头重脚轻,晕乎得很。 嗓子也又干又疼。 她感冒了,肯定是昨晚淋水着凉的。 但温尔晚顾不得这么多,她还是要先去监狱一趟。 她得跟慕言深请个假,不然他找不到自己,又是一顿脾气。 问题是......找什么理由? 就在温尔晚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,慕言深说:“去医院看病,免得传染给我!” 她欣喜应道:“好的!” 第一次,温尔晚觉得这场感冒来得真是太及时了。 离开帝景园,她先是去了一趟监狱。 温父已经清醒不少,可是伤势严重,躺在床上还不能动,需要每天换药。 “尔晚啊,是这个家拖累了你......”温父说,“要是我们断绝父女关系,慕言深会不会放过你?” “爸,你永远是我爸。” “我想过死,这样慕言深的怨气也许会散。可我转念一想,还有你和你妈在。我要是死了,慕言深只会更迁怒你们。” 温尔晚笑了笑:“我这些过得还算好,你别担心。” 她没太多时间停留,付了一万医药费,又将剩下的一万塞了红包。 “给你们添麻烦了,抱歉,”温尔晚说,“以后拜托多多照顾我爸。” 明明是这些人袖手旁观,毫无良心的任由苏芙珊作恶,可是她不得不拉拢。 总有一天,她会强大起来的!会有这一天的! 离开监狱后,温尔晚才前往医院。 “温尔晚?” “是。” 医生公式化的问道:“怎么了?” “感冒。咳嗽,嗓子干痒疼,流鼻涕。” “发烧吗?” 温尔晚摸了摸额头:“没有。” 医生准备开药,随口问道:“最近有没有其他的病症?” 她回想了一下:“就......有一次晚上喝海参排骨汤,恶心,都吐了。” “有男朋友吗?” “我,”温尔晚小声回答,“我结婚了。” 不过,慕言深从没碰过她。 只有那一晚的男人...... 医生直接开了一堆单子递给她:“下一个。” 温尔晚翻了翻,发现有抽血检查,还有妇科方面的。 “医生,你是不是弄错了?”她问,“我只是感冒,怎么又抽血又......” “你是医生还是我医生?” 温尔晚直接说道:“我没钱。” “慕先生已经付过了。” 行吧,那不做白不做,反正他钱多得花不完! 做完检查,还要等半个小时才有结果。 可是,慕言深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:“去这么久,你是死在医院了吗?” 温尔晚知道自己去监狱耽误了很长时间,连忙应道:“我在路上了。” “速度!” 她来不及等检查的结果,匆匆回到慕氏集团。 因为她刚到珠宝部,事情多,一直加班到深夜,温尔晚才完成工作。 走出公司不远,她看见丢弃在路边的空矿泉水瓶子。 温尔晚快步走过去,弯腰去捡。 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,站在了她的手边。 “尔晚,这些年你究竟受了多少苦,我不敢想......”许宸川满满的心疼,“我本是可以拯救你的英雄,却成为了背信弃义的渣男。” “让一让。”她面无表情,“许少爷,你挡着我路了。” 如果是以前,温尔晚还会为这样的情话而感动。 可现在,两万块钱就能压垮的她,有什么资格谈风花雪月! 许宸川眼里闪着泪光:“我查了你的过往,那两页资料,我花了好久才敢看完......每一个字,都是在一刀一刀的凌迟我!” 温尔晚还是清冷的模样:“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不需要你现在来假惺惺的。” “不,我还可以弥补!” “呵,你以为你是谁?”温尔晚问道,“你能和慕言深作对吗?你连你爸都反抗不了!” 许宸川一听,激动的上前,温尔晚立刻后退:“别碰我!” 她可不想再被慕言深摁在浴室里,皮都要搓掉!很痛! “我知道很难,但我会努力。”许宸川说,“尔晚,你信我吗?” “我信。但我不需要了。” 这一刻,温尔晚释怀了。 她相信许宸川说的,他出国是许父安排的,不是临阵脱逃,他是被蒙在鼓里。 不知者无罪。 温尔晚回到帝景园,餐桌上摆着一碗汤。 “太太,慕先生让您喝完。”管家提醒。 温尔晚整张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,张荷是多闲啊,天天送也不嫌麻烦! 今天的还是乌鸡汤,看着就没食欲。 她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,跟喝中药似的。 可惜,温尔晚还是高估了自己,腥味还是留在嘴巴里,一股油腻腻的口感。 “呕——” 她又跑去洗手间,吐了。 吐完,温尔晚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。 这到底怎么回事? 她的胃出问题了?生病了? 还是...... 她怀孕了? 镜子里,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张脸。 慕言深穿着黑色真丝睡衣,慵懒的靠在门框上:“又吐了?” 她擦了擦嘴角:“是。” “这么难喝?” “有点。”温尔晚回答,“我不爱喝汤,又腻又没营养。” 慕言深嗤笑道:“张荷用的都是顶级的食材,慢火细熬的炖上半天才得这么一碗。” “你赏给其他人吧,这福气我是享不了。” 她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,清醒了一点。 慕言深看着她:“谁允许你这么晚回来的?” “加班。”温尔晚回头看着他,“我和乔总开了一下午的会。” “温尔晚,你是觉得以后什么事,你都可以拿乔之臣做挡箭牌么?” “我确确实实是在公司加班,然后走路回来,就到这个点了。” 慕言深眯眸:“你不会走快点?” “......” 温尔晚忍不住反驳:“我上了一天班累得要死,还要走十来公里,我没死在半路上就不错了,还想指望我能有坐上火箭的速度吗!” 慕言深回答:“温尔晚,你不会死在路上,只会死在我手里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