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尔晚!”他拔高音量。 “嗯......”她虚弱的应了一声,极力的想睁开眼睛,却发现自己做不到。 慕言深这才发现,她脸颊滚烫,唇色却发白。 他伸手一摸,掌心滚烫。 温尔晚发烧了。 这女人的身体......真是虚弱! “起来,”慕言深冷着脸,“别死在我门口。” 她翻了个身,扯着他的裤腿,像只小猫似的轻蹭着:“头晕,难受......” 说着她又剧烈咳嗽起来。 “抱抱我,”她又呢喃道,“不吃药......苦......很苦。” 温尔晚烧得迷糊,她脑子里的画面是小时候,每次感冒,温母都会抱着她,哄着她一口一口的喝下药。 慕言深定定的望着她。 过了几秒,他弯腰将她抱起,走进了卧室。 他粗鲁的给她贴了一个退烧贴,将她扔在沙发上。 温尔晚的嘴一直都在动,说着梦话,慕言深听不太清楚,心烦的喊道:“闭嘴!” 她肩膀一抖,慢慢安静下来。 慕言深拔腿就走。 结果,身后传来“咚”的一声,温尔晚笔直的从沙发上摔下来了。 “笨女人!” 第二天。 温尔晚翻了个身,习惯性的去蹭一蹭枕头,却发现这个枕头好像...... 有点硬? 她伸手按了按,又还挺有弹性的。 等等,这好像不是她的枕头,是什么东西啊? 温尔晚迷迷糊糊的正要睁开眼去看,就听见慕言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:“摸够了吗?” 天,这是做梦吗? 她抬头,对上那张俊美的脸。 “啊——” 温尔晚尖叫着,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。 慕言深铁青着脸,伸手一捞将她拽回怀里:“蠢女人,还要摔第二次吗!” 温尔晚满脸疑惑:“我......我怎么会睡在你床上?” “你梦游了。” 见他一本正经的回答,温尔晚有些不相信:“真的假的?” 慕言深反问道:“我会撒谎吗?” 有道理。 她哪里值得他撒谎。 温尔晚诚惶诚恐的爬起来,她居然梦游到慕言深的床,他没把自己扔下去都算不错了! 不过,他一点都没察觉到吗? “磨蹭什么?快点滚。”慕言深训斥着,打断她的思绪。 温尔晚点点头应下,走了两步却感觉头重脚轻,晕乎得很。 嗓子也又干又疼。 她感冒了,肯定是昨晚淋水着凉的。 但温尔晚顾不得这么多,她还是要先去监狱一趟。 她得跟慕言深请个假,不然他找不到自己,又是一顿脾气。 问题是......找什么理由? 就在温尔晚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,慕言深说:“去医院看病,免得传染给我!” 她欣喜应道:“好的!” 第一次,温尔晚觉得这场感冒来得真是太及时了。 离开帝景园,她先是去了一趟监狱。 温父已经清醒不少,可是伤势严重,躺在床上还不能动,需要每天换药。 “尔晚啊,是这个家拖累了你......”温父说,“要是我们断绝父女关系,慕言深会不会放过你?” “爸,你永远是我爸。” “我想过死,这样慕言深的怨气也许会散。可我转念一想,还有你和你妈在。我要是死了,慕言深只会更迁怒你们。” 温尔晚笑了笑:“我这些过得还算好,你别担心。” 她没太多时间停留,付了一万医药费,又将剩下的一万塞了红包。 “给你们添麻烦了,抱歉,”温尔晚说,“以后拜托多多照顾我爸。” 明明是这些人袖手旁观,毫无良心的任由苏芙珊作恶,可是她不得不拉拢。 总有一天,她会强大起来的!会有这一天的! 离开监狱后,温尔晚才前往医院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