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跟我离婚?”舒玥猛地抬头,连声音都在颤抖,“你不是说……你会试着忘掉她吗?” 当初和她结婚的时候,他明明说过的。 “我的确试过。”清冷而又凉薄的嗓音,带着渗人的寒意,直击舒玥的心房,“但,忘不了。” 耳边嗡嗡作响,刹那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,刺骨的寒意瞬间窜过她得四肢百骸,舒玥低着头,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。 当初,顾时砚包了全城的广告牌,向相恋七年的女友白清欢求婚,可白清欢却为了一个很重要的演艺机会,远走悉尼,拒绝了顾时砚的求婚。 顾时砚同样是骄傲的,一怒之下,删除掉白清欢的所有联系方式,随便娶了个女人应付家中长辈。 舒玥,便是被他选中的那个人。 在他眼里,她没有家世,没有权势,又乖顺听话,就算将来离婚也不会对顾家财产造成任何损失,对于当时的顾沛州而言,是最好的选择。 三年了,舒玥任劳任怨,努力做一个二十四孝的妻子。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一颗真心,终于能捂热顾时砚这颗冰冷的心。 可现实告诉她,在白月光的面前,她这个顾太太,不过是一场笑话。 舒玥拿起那封离婚协议书,落款处早已签上顾沛州行云流水的几个大字。 他签得利落干脆,没有一丝留恋,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和她划清界限。 “所以这三年,我是什么?我们这三年的婚姻生活,又是什么?” 从没想过她会问出这种问题,顾时砚蹙了蹙眉,“是一场交易,你做我的妻子,我给你高高在上的顾太太身份,我以为你清楚。” “这三年你做得不错,离婚协议上的资产,足够你摆脱之前贫困的生活,一辈子生活无忧。” 这三年的婚姻,她算是一个百分百称职的妻子,孝顺长辈,操持家中大小事务,对他也足够温柔体贴。 可若是谈起感情…… 他并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,他顾时砚能看上的女人,需要光彩夺目,闪闪发光,例如,白清欢。 这些年,他的确尝试过忘记她,但身边的女人,却没有一个能敌得过她。 有时候,他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喜欢白清欢,还是喜欢的只是这种能和他棋逢对手的女人。 但很明显,无论是哪种,舒玥都并不符合。 舒玥心狠狠一颤,痛得好像快要裂开。 三年的朝夕相处,在他心里,竟然全然是一场交易! 刚要开口,突然顾静雅站在楼梯走廊处大喊,“哥,不好了,静雅姐血怎么也止不住,越流越多了!” 闻言,顾时砚脸色一变,再也没有心思管舒玥,快步朝楼上走去。 不一会儿,顾时砚就抱着白清欢从楼下下来,神色匆匆的离开了家门。 在快要出门之际,白清欢忽然回过头望向舒玥。那明亮的眸子里,是胜利者的姿态,甚至还带了几分同情。 看着这一幕,舒玥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。 还记得有一次,她不小心从楼梯间滚下来,额头上血同样流个不停,看起来触目惊心,而他,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,什么都没说。 爱与不爱,一字之差,却是天壤之别。 原来有些人的心,是怎么也捂不热的。 她输了,输得一塌糊涂。 舒玥收起颓败的目光,她擦干泪水,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撕碎,重新拟了一份净身出户的协议,并放下一张银行卡,才打包好所有行李,走出了顾家别墅的大门。 从此,顾沛州还有顾家,和她就再没有任何关系了。 出门后,她打了一辆车,直接来到了江城首富最豪华的私人庄园前。 管家林帆正在指导下人浇花,看见舒玥的身影,手上的水壶砰的一声掉落了下来,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! “大、大小姐?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