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国金抓住王頔的手腕,毫不客气地将人往车上拽。 捻碎骨肉的力道让王頔面露痛色,开始挣扎:“你放开我……” “站住!”许麟一把拦住冯国金的手,怒从心起,“你想干什么?” 冯国金狭眸一眯:“我的事,还轮不到你来管。” 说着,寒凛的视线扫向王頔被许麟碰过的左脸。 许麟被气的面红耳赤:“你冤枉王頔这么多年,到现在还不肯放过她吗?” “王頔?”冯国金眸中多了分阴鸷,“怎么,你们开始旧情复燃了?” 听到这话,王頔心一颤。 他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咄咄逼人…… 许麟丝毫不惧,俊朗的面庞下是绝不退让的倔强:“冯国金,既然你照冯不好她,那么从现在开始,就由我来照冯她。” 冯国金没有理会,硬生生把王頔拉上车。 “医院。” 他丢出两个字,司机也不敢说什么,发动车子朝医院驶去。 一路上,车内沉寂的只剩下呼吸声。 王頔靠着车门,紧张的气氛压的她喘不过气。 即便不去看,她也能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怒意。 二十分钟后,车停在医院门口。 王頔再次被攥住手,直接被带进门诊大楼。 急诊科。 冯国金松开手,看向呆住的护士:“处理伤口。” 王頔摸着腕处紫红的痕迹,不解地看着他。 碍于冯国金的身份,护士也只能帮王頔处理额头和手上的伤。 王頔低着头,紧攥着衣角。 冯国金的目光就像刀尖,在她身上一寸寸游走。 “可以了……”护士收起被换下的纱布。 没想到下一秒,冯国金突然捏住王頔的下巴,用沾有酒精的棉花狠狠擦着她的左脸。 刺痛感让王頔下意识闪躲:“你干什么?住手……” 冯国金看着那片皮肤变成红色,才停下:“你不要以为许麟说你冤枉,我就会信,我告诉你,你这辈子都要在我这儿赎罪!” 咬牙切齿的语气犹如冰锥,深深扎进王頔心脏。 她望着眼前满眼愤恨的男人,尾音发颤:“从你把我送进牢狱那一刻起,我就不再祈盼你信我了。” 闻言,冯国金眸光微微一滞,心底也随之涌上股沉闷。 他重重松开手:“你有自知之明最好。” 说完,冯国金转身离去。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,王頔眼眶涌上了泪。 她看过太多次冯国金的背影,也被丢下过很多次,可这一次的痛苦好像翻了倍,让她难以承受。 护士好心地给她倒了杯水:“没事吧?” 王頔逼回泪水:“没事,谢谢。” 她深吸口气,准备回酒店继续工作,没想到在大厅看见了谢洁。 不知道为什么,王頔心里莫名有些不安。 “谢姐。”她走过去打招呼。 看到王頔,谢洁脸上划过抹诧异:“王頔?你受伤了?” 王頔捂着伤口,目光闪躲:“不小心磕了一下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 听到她这么问,谢洁目露难色,半天才回答:“有件事我一直都没告诉你……” 她顿了顿,接着说:“晓晓被查出患有法洛四联症,正在接受治疗。” 王頔瞳孔一紧:“你说什么?” 谢洁叹了口气,带着她走向住院楼。 一路上,王頔就像被抽走的意识,只知道跟着谢洁的脚步。 最后,谢洁停在一间儿童病房外,朝里面看去。 顺着她的目光,王頔看见一个病床上躺着个瘦小的男孩。 “晓晓?” 这一秒,她所有的坚强都土崩瓦解,无数思念都涌了出来。 王頔迈着沉重的步伐,含泪走到床边:“晓晓,我是妈妈……” 晓晓转头看去,稚嫩的脸庞怔愣了瞬后露出恐慌和嫌恶。 “巫婆……你是坏巫婆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