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姐,有人吓唬我,害我摔了一跤,您可得为我做主啊。」然后眼神欲盖弥彰地瞥向一旁的曲樱。 我呵斥宝珠,「是你自己太胆小,能怪谁,跟个兔子似的。快起来,你当太子殿下是瞎的吗?」 太子脸色难看。 宝珠爬起来,嘀嘀咕咕:「奴婢可不敢跟兔子比,小姐您之前养的那只兔子,吃醋生气了,一跺脚整个姜府都得抖三抖。」 我被逗乐了,那点子被冤枉的郁闷一扫而空,接过梅花,莲步轻移,四平八稳,走到曲樱面前,把梅花簪进了大氅的绒毛间。 看向太子,「道歉了,也赔礼了。太子殿下可满意?」 我这一出戏,太子自然看懂了是在讽刺什么,他有些不太相信。 这时一个人鼓着掌走过来,赞道:「精彩,太精彩了。同一个地方,叫两个姑娘平地摔了一跤,这株梅树大抵是有些晦气的。」 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,眉眼和太子有几分相似,是晟王。 他这一番话,倒是坐实了曲樱是自己平地摔跤,与我无关。 曲樱小脸有些白。 太子不敢置信地看她一眼,倒也没有当场说什么,从善如流地向我道了歉,「抱歉,误会姜姑娘了。」 我笑,「没事。殿下信不信我,与我并无干系。」 他微怔。 晟王见缝插针,「皇弟,本王来接你,正好看见这一幕。既然事情已经明了,走罢,前头宴席快开始了。」 说完,也与我打了招呼:「姜姑娘,今日难得着红衣,倒是比十里梅花还娇艳。」 我礼貌地浅笑,并未作答。 见面就当着太子面夸他前未婚妻,蠢不自知。 临走,我又回望了曲樱一眼,「曲姑娘身上这件大氅,我没记错的话,是我有一年送给殿下的生辰礼物。角落绣了一块姜。」 我的东西,一般都绣姜花作标记,那件大氅,是当时容钰惹了我生气,我临时把姜花改成了一块丑兮兮的姜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