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歌回到了自己婚前买下的单身公寓。 坐在冰冷的沙发上,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看着当年和沈宴清婚礼时的录像视频。 屏幕上,沈宴清被伴郎们簇拥着上前,脸上笑意深许。 那时南歌天真地以为,即使现在不爱,可人生百年,沈宴清总会爱上自己。 如今才恍然,有些事……终究只是她以为。 南歌敛下眼睫,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轮番扎过,满是疮痍,鲜血淋漓。 窗外又下起了雨,寒意钻过缝隙侵入身体。 南歌窝在阳台吊椅里打了个冷战,不禁轻轻环住自己。 刚吃下去的药,苦涩还在唇齿间久久不散。 南歌打开手机,翻看着相册里自己和沈宴清的合照,想从中品到丝丝的甜。 可到最后才发现,甜过之后更苦。 因为她和沈宴清,以后再也不会有交集了…… 酸楚蔓延至鼻间,南歌有些想哭。 突然,手机响起,是闺蜜打来的:“歌歌,我找到一家特好吃的餐厅,叫上沈宴清咱们一起去啊?” 听到这个名字,南歌握着手机的手一紧。 犹豫了半晌,她浅声说出了真相:“我和他……离婚了。” 闺蜜一愣:“为什么?是不是他对不起你?!” 南歌喉咙哽塞,好久才闷声回:“我不怪铁树不开花,只怪我自己没本事。” 挂断电话后,南歌疲惫的躺倒在沙发上,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 不知过了多久,她被电话吵醒。 电话里,自己老妈的语气严肃:“马上回家。” 南歌不明所以,但还是赶了回去。 不想刚走进家门,就看到坐在沙发上,神色肃穆的爸妈,以及沈宴清的爸妈。 而沈宴清与沈雪琳就并肩站在他们面前。 一瞬间,南歌好像明白了什么。 她遂步走上前,直接跪在了父母面前:“爸妈,南叔南姨,离婚是我先提出来的。” 南家家教很严,一向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言论,小时候她没少挨打。 因此,幼时每当自己闯了祸,沈宴清就会揽下所有,替她受罚。 那时她对沈宴清笑着说:“宴清,有你在真好,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。” 沈宴清只是笑而不语。 …… 回忆着过去种种,南歌鼻尖一酸,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离开沈宴清,而甘愿受罚。 沈宴清见状,走到南歌身边将她一把拽起。 他看着双方父母,声音寡淡:“我和南歌并不相爱,一开始答应结婚也只是为了应付你们而已。” 话音落下,客厅里瞬间一片寂静。 南歌浑身一颤,无力地合上双眼,不敢去看自己爸妈的神情。 沉默半晌,两家父母皆露出失望的神色。 “你们长大了,翅膀都硬了。随你们去吧,以后别后悔就行。” 说完,便将三人都赶了出去。 走出老宅时,雨过天晴,半空中架起一道彩虹。 南歌站在原地,看着欲上车离开的沈宴清,没忍住开口问:“怎么……这么急着见爸妈?” 沈宴清顿了下,看了眼沈雪琳,眉眼温柔:“她想结婚了。” 看着他唇角淡淡笑意,南歌只觉得寒意从脚底升起,顺着背脊爬上了头顶。 这时,沈雪琳从沈宴清的身旁探出脑袋,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。 “歌歌姐,听宴清说你是做婚礼策划的?不如我们的婚礼就交给你吧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