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回到别墅时,天已经黑了下来。 走进玄关,南歌弯下腰刚想要换鞋,却蓦地一阵头晕,整个人朝地上栽倒而去。 “南歌!”沈宴清眼疾手快地将人揽住。 呼吸间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,南歌缓了好一会儿,眼前才清明起来。 正要开口,抬眸却见沈宴清眼里的愕然。 她心中骤然缩紧,抬手一摸,只触到满手的血! 紧接着,就听沈宴清的问询在旁响起:“怎么回事?” “可能……低血糖吧。”南歌眼神闪躲,含糊着回答。 “低血糖?”沈宴清不信,还要追问。 南歌离开他的怀抱,强扯出一抹淡笑打断他:“宴清,我想吃你做的虾仁滑蛋,好吗?” 沈宴清顿了下,终是抬步走向厨房。 见他离开,南歌迅速去到卫生间,倒出一把药生生干咽下去。 药效发作。 等疼痛一点点抽离身体,南歌将脸上血污洗去,才重新回到客厅。 看着厨房里沈宴清忙碌的背影,她鬼使神差的走上前抱住了他腰身。 沈宴清身形一顿,随即拉开她的手:“头还昏?” 他话语满是关心的,但眼中的闪避南歌看得清楚。 喉间瞬间涌上一抹苦涩,她手慢慢落回身侧:“宴清,如果人生可以重来,我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吗?” 沈宴清默了瞬,神色有些复杂:“我从不假设。” 南歌眼睫一颤,什么话都说不出。 晚饭做好,两人隔着张桌子相对而坐,却是无言。 南歌吃了口虾仁,率先打破沉寂:“宴清,我能要一个生日礼物吗?” 沈宴清抬眸看她:“可以。” 南歌咽了下喉咙,犹豫片刻:“当我一天的24孝男友,我说什么,你就要做什么。” 说完,她有些紧张地看他。 见他眸色微变,怕他说出拒绝的话,南歌抿了抿唇:“如果你不同意,那我们就过完年再离婚。” 话音落下,沈宴清眸色一沉,沉默片刻:“仅此一次。” 南歌松了口气,嘴里却在发苦。 第二天,南歌拉着沈宴清换上了情侣装,才出了门。 两人去了游乐园,坐了摩天轮,看了电影,还吃了烛光晚餐…… 所有情侣夫妻该做的事,她都想要和沈宴清做一遍。 可一天的时间过得太快,还什么都来不及做,便已入夜。 躺在床上,南歌侧过身凝视着身边的男人:“宴清,用译制腔给我讲童话故事吧。” 她最爱的就是沈宴清作为外交官与人沟通时的声音,让人迷恋沉醉。 沈宴清怔愣了下,就又听南歌问:“抱着我好不好?” 四目相对,沈宴清沉默了瞬,还是一一照做。 徐徐的低沉男音中,时间匆匆划过。 夜深,沈宴清的呼吸渐渐平稳。 南歌睁开双眼,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让她喜欢了近二十年的男人。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抚上沈宴清的脸,而后缓缓向下…… 刚移至锁骨,她的手突然被攥住,耳边传来沈宴清暗哑的声音:“别乱动。” 然而南歌却凑得更近。 她勾起抹笑,声音轻而媚:“最后再满足我一次。” 沈宴清拦不住她的动作,被折腾地浑身冒火。 理智被燃灭。 翌日,两人吃过早饭,就去办理离婚。 出来时,天空乌云密布,细雨连绵,浇在身上冰凉一片。 南歌的掌心,却被紧攥着的离婚证烫的发抖。 她咬着唇忍下心底涩痛,拿出把伞递给沈宴清:“下雨了,拿着吧。” “不用。”沈宴清望向几步外,“她来了。” 南歌一顿,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 就见不远处,沈雪琳正举着雨伞,浅浅微笑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