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叔是个骗子!”林鹿初眼眶骤然一红,“你明明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答应过,无论我结不结婚,你都会一辈子陪着我。” 如今,连这唯一的特权也要收回了吗? 她眼里的的水雾,让晏溪行抓着轮椅扶手的指节,微微泛白。 但也就仅仅一瞬,他的语气又变得严肃:“念念,不要胡闹。” 胡闹? 这些年来,她一直将他这句承诺铭记,可如今什么都好像变了。 压在林鹿初心底多年的话,在这一刻,让她很想问出。 哪怕是会被他厌恶,她也想要一个结果。 “小叔,在你心里我——” 话到一半,白清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:“薄先生,时间差不多了,我推您上去休息吧。” 晏溪行轻轻颔首,倒没拒绝。 白清欢顺手就想从林鹿初手里夺过轮椅。 但林鹿初却不愿松手:“我来吧,我知道小叔经常住的套房。” 她固执的护住和晏溪行仅有的几丝联系。 可晏溪行却抬起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:“以后清欢会照顾我,这些事就交给她吧。”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温和,可对林鹿初却又是那么伤人。 晏溪行性情向来冷淡,不喜欢任何人陌生人触碰,或是踏足领域。 而如今,白清欢却成为他的例外。 林鹿初整颗心像被针扎,疼的发涩:“小叔,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?” 让白清欢取代她,这就是晏溪行所想吗?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,眉头微微一蹙,只移开视线轻嗯一声。 还将她的手从轮椅扶手上抚开。 白清欢也顺势将失魂落魄的林鹿初不着痕迹的推到一边,推着晏溪行就往楼上套房走去。 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,林鹿初慢慢红透了眼眶。 宴厅上的热闹还未消散,林鹿初却像被抽走了大半的力气,缓缓坐到一旁的座位上。 食不知味的端起酒就往嘴里送。 人们常说,酒可解千愁,可当几杯下肚后,她却只觉得心连同胃一起被灼烧,疼的厉害。 深爱多年的人要结婚了,对象却不是她。 酒劲渐渐上头,林鹿初扔下手里的酒杯,步伐沉重的往楼上走去。 她还是想去找晏溪行问清楚。 至尊套房2301,是晏溪行常住的房间。 林鹿初到时,门并未锁紧,开了一条门缝。 她手握上门把正想推开,里面却先传来白清欢的话声。 “骁闻,妈说我们的婚期已经定下了,就在下个月16号。” 婚期? 这么快吗? 林鹿初握紧手,指甲扣进肉里都没有感觉到疼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