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思辰急忙叫护士将沈稚推进手术室。 看着心电仪一条平整的绿直线,急声道:“快!除颤仪!” 他满头细汗,心中又不禁替沈稚悬了起来。 看来她真的是快到死亡的临界点了!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抢救,沈稚的心跳总算是回来了。 重症监护室。 沈稚只觉有一座大山压在她胸口,让她喘不过气。 她缓缓睁开眼,望着天花板柔和的灯光,眼神迷惘。 “你醒了。” 何思辰站在病床旁,目光停在一旁的心电仪上。 沈稚张了下嘴,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声。 “你心脏骤停,差点就没抢救过来,现在需要好好休息。”何思辰低头看了眼手表,“每隔二十分钟都会有护士来看你,不用担心。” 听到这话,沈稚眸光渐渐黯淡。 她早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,但对这个医生的关心,她由衷的感激和感动。 “谢……谢。” 沈稚努力的控制着舌头,奋力模样让何思辰这种见惯了生死病痛的医生都于心不忍。 何思辰安抚了她几句便走了出去。 看着病床上那单薄的身子,他只能是摇头叹气。 若是她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,恐怕就没有今天幸运了。 傍晚的细雨带着初冬的寒意,铺满落叶的街道一片宁静。 陆景深靠在车旁,望着监狱方向的目光渐渐深沉。 不知道为什么,沈稚那句“我认罪”从他除了法院后就一直挥之不去。 他紧抿着唇线,强行忽略掉心中莫名的情绪。 这时,手机忽然响了起来,是何思辰。 他按下接听键,语气淡淡:“什么事?” “我下班了,老地方聚聚?”何思辰回答。 陆景深看了眼手表,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。 格调清吧。 何思辰半杯香槟还没喝完,陆景深已经快把一瓶威士忌喝完了。 见身边的人不要命的灌着酒,何思辰连忙拦住:“你还喝?一会儿你还得开车回家呢!” 陆景深挥开他的手:“坐你车。” 何思辰愣住,好半天才问:“官司打输了?” 要不然怎么喝这么疯。 陆景深攥着酒瓶的手慢慢收紧,眉目间染上几分烦躁。 见他沉默,何思辰也只能转移话题:“要不把你侄女叫出来?” 陆景深脸色一变,咬牙切齿似的回答:“再说一遍,我没侄女。” 面对他突变的情绪,何思辰一头雾水:“怎么回事?” 陆景深沉着脸,声音低哑:“她服刑去了。” 闻言,何思辰眼底掠过丝诧异,下意识问:“犯了什么事?” “与你无关。”陆景深并没打算过多解释,只是一昧的喝着酒。 可喝完整整两瓶酒,脑海中沈稚的影子却越来越深刻。 他撑着沉重的头,眼尾带着几丝烦闷。 何思辰叹了口气,明明是叙旧,却是看别人酗酒。 正当他准备带已经醉了的陆景深离开时,一个修长的身影落座在陆景深身边。 “一杯雪莉。” 听见这有些耳熟的声音,陆景深清醒了几分。 他微喘着气,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:“秦霄宇?” 对方慵懒地撑着吧台,语调轻佻:“好久不见,手下败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