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让陆景深羞愤不已,他硬生生掰开沈稚的手,将她推倒在地。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冷着脸毫不留情转身而去。 沈稚伏在地上低泣,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:“不要丢下我……” 两天后。 一脸憔悴的沈稚走进一家没有陆景深的律师事务所。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:“你好,我想请您帮我打场官司。” 由于没有目击证人,受害人也还在昏迷,徐律师表示控告陈慧成功的几率并不大。 除非奶奶醒过来亲自指证她。 即便这样,沈稚还是与陈律师签了合同,由他受理此事。 傍晚。 沈稚站在陆景深家门外,踌躇了很久后小心地挪开门口的花坛。 当看见钥匙依旧在原处,她才松了口气。 还好,陆景深没有把它拿走。 天渐渐黑了。 一身疲惫的陆景深刚推开家门,扑面而来的饭香让他一怔。 他微蹙起眉,望向厨房:“沈稚。” 话落,沈稚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,咧嘴一笑:“你先洗手,马上可以吃饭了。” 陆景深目光一滞。 沈稚穿着衬衫和牛仔裤,松松绑着个马尾,温婉贤淑的像个邻家女孩。 看了眼茶几上摆放整齐的胃药和维生素,陆景深语气复杂:“我说过你不要再来找我。” “可我也没答应。”沈稚将菜摆上桌,一脸泰然自若。 陆景深也没有理会,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。 他倒了杯茶,径直坐到沙发上看书。 “小叔?”沈稚轻轻叫了声,回应她的却只有冷淡的沉默。 原本冒着热气的的菜像是她的心一点点凉下来。 沈稚忍着心酸,草草扒了几口米饭就将碗筷收拾起来。 安静的房子里响起碗碟碰撞声和水流声。 几乎没看进一个字的陆景深不由看向厨房,思绪渐渐飘回了十几年前。 他第一次见到沈稚时,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孩子。 可她眼中带着同龄人少有的胆怯,见着谁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…… “哐铛”一声脆响,惊回了陆景深的意识。 他立刻起身匆匆跨向厨房,只是到了门口却又停住了。 听着里面细碎的声音,陆景深冷飕飕地问了句:“怎么回事?” 沈稚背着手走了出来,笑容窘迫:“不小心打碎了个碗。” 陆景深绷着唇线,转身若无其事地坐会沙发上继续看书。 只是眉头却慢慢紧皱。 沈稚拿起包,嗫嚅了半天才开口问:“小叔,要是有天我走了,你会想我吗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