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希几乎是一眼认出,那个女孩是林言欢。 林言欢的背影太美了,又挺拔又有曲线美,她印象深刻,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出来。 谢希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,只觉得身高差过大时,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林言欢踮着的脚都打颤了,如果不是温岭远扶着,可能已经摔倒了。 她看着男人亲着亲着,停下来,手开始不规矩,从她的腰开始,往下走,最后停在滚圆上,拍了拍。 啧。 谢希眯眯眼睛,若有所思。 那边林言欢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,却被温岭远制止:“别动。” 她说:“你再摸就不用去上班了。” 温岭远扬起眉梢,正欲说话,看见不远处的谢希,脸色淡下去,把林言欢给推开了。 林言欢也纳闷的转身,然后就看到了身后的谢希。她正扬着笑,道:“打扰到你们了?” 温岭远看了眼腕表,时间不早了,也不看林言欢一眼,只朝谢希开口道:“有事电话里说。”说完便抬脚往外走。 谢希道:“也没有什么事,有个朋友让我找你帮忙预约个时间做检查。” 温岭远点了下头,余光淡淡从林言欢身上略过:“还不回去?” 林言欢这就要走,谢希说:“你先留下,阿姨有事跟你谈。” 温岭远又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,抬脚走了。 林言欢当然明白他的意思,让她在谢希面前注意说话。 谢希自顾自上了楼,来到温岭远的房间时,随意看去,垃圾桶里,躺着一团一团用过的纸巾。床上也凌乱,两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。 她一抬眼,床头还挂着周意跟温岭远的结婚照,一向不近人情的温岭远,眼底也有笑意,极其刺人眼睛。 她心不在焉的回头看着林言欢,笑道:“昨天跟温岭远睡在一张床上?” 林言欢摸摸鼻子,没吭声。 谢希说:“睡在一张床上,不当合法的那个,有什么意思?” 林言欢说:“我们彼此不相爱,当了合法的那个,才没有意思。” 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社会乱玩挺正常的,生活富足了,自然就爱瞎折腾。温岭远再渣,对她而言,充其量也就是个老板加p友,她不会有半点不高兴。 但婚姻这玩意,她还是接受不了出轨男。 要是跟了温岭远,以后还不知道得被绿多少回,她可没有被戴绿帽子的癖好。 再加上温岭远的捉摸不定,她实在对他生不出好感。 当然,林言欢以前没这么高的接受度,也想往单纯的爱情,不过看了姜泽跟温岭远,也就慢慢的想开了。 谢希挑眉道:“那你跟着我儿子的原因是什么,图他的钱?” 林言欢想了想,慢吞吞的如实说:“确实是这么回事。” 谢希:“……”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:“如果您有更好的对象推给我,脾气好点的,我就不跟你儿子了。” 谢希道:“你心倒是挺大。” 林言欢只是真的觉得跟温岭远,不太舒坦罢了。长得帅又怎么样,太难相处,还不如跟个丑的。要是真有那个机会,换人也不是不可以。 同时,林言欢也是顺从温岭远的意思,断了谢希的念想。 谢希想的,也不过是把她当枪使呢,想让她对上温岭远周意的事。 谢希道:“很多人,都想拿下温岭远的心。” 那还不如多拿点温岭远的票子,可惜温岭远不给她:“我跟温岭远你情我愿,这样挺好的,好聚好散。” 谢希多看了她两眼。 人家都想着上位,眼前这位倒是挺佛系。 谢希感觉跟上次在张家见她时,有些不太一样。那会儿想法更简单点,现在对男女之间这点事情,似乎看得更开。 谢希一言不发,只盯着床头那张结婚照看,突然之间,拿起一旁的银质钟器砸过去。 林言欢只听见嘭的一声,婚纱照的框架四分五裂,里头照片的一个角,被割裂了。 她心惊胆战,觉得要完。 “旧物已经是旧物了,留着不过是膈应人。”谢希神色淡淡,跟林言欢说:“照片是我砸的,温岭远要问起来,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。” 林言欢觉得哪怕她说是谢希,可能还是得被迁怒。 所以谢希一走,她也没有在温岭远那继续待着。回家时,张喻那个懒鬼,并没有给她收拾桌子。 林言欢骂了她一句懒鬼。 张喻一般听不见骂她的话,说:姜泽昨天微信上找我了。 林言欢就没回。 张喻:他说想你了,想给你打电话,但是温岭远不让。 林言欢心里警铃大作,猛的记起她跟温岭远之间,还横着个姜泽。所以她想跳槽,不可能的,到时候还得罪了温岭远,一对疯狗表兄弟,谁吃得消? 张喻:我觉得姜泽挺不正常,指不定哪天就跑回来了,你得小心。万一非要跟你在一起,很有可能他会先杀了你,然后再殉情。 林言欢说:求你,盼着我点好。 张喻说:忠言逆耳利于行,好姐妹的忠告。 林言欢:绝交吧,你这样的好姐妹要了糟心。 张喻:那不行,我还要看温岭远姜泽以后为你撕逼呢,再来一个洛之鹤,三男抢一女。 林言欢无奈了,温岭远还撕逼呢,照片的事情指不定会迁怒到她身上来。最好他今天跟谢希理论去,没时间找她。 不过她在傍晚时候,还是接到了温岭远的电话。 他语气很淡,也没有提到半个有关照片的字眼。只是让她回去。 等到林言欢赶过去,刚走进别墅,就看见温岭远已经把那张结婚照里面的照片给拿了下来,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布擦拭。 “不是我砸的。”林言欢在旁边先把自己给择了出去。 “你没那个胆子。“温岭远淡道,“如果是你,恐怕你此刻已经跟照片一样,四分五裂了。” 林言欢听不出来温岭远此刻是什么情绪,语气平静归平静,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掩藏得很深的腥风血雨的味道。 她没有说话,选择明哲保身。 但她知道温岭远还是很不高兴。 从晚上七点开始,他等维修的人,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。 这个过程当中一句话都没说,只是默默的盯着照片看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林言欢只好在旁边默默的坐着。 温岭远平静道:“我第一次见到她,挺讨厌她的,成绩不好,还爱乱来。但她就爱往我身边凑,很有心机的,但又明明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小把戏。” 林言欢多看了他两眼。 “后来,她逗了我一阵,就腻了,腻了就走了。挑衅了我,我就想关她一辈子。”他漫不经心说。 林言欢竖起耳朵听后续,但等了半天,什么都没有。 温岭远没再说话,维修的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换完框架,最后她看见温岭远支付了十几万。 原来他这里什么都值钱。 林言欢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给挂回了原处,欣赏了一会儿,勾起一抹笑意。 她想,真难得啊。 温岭远可从来没在她面前真诚的笑过。 出去之后,温岭远把那个卧室给直接锁上了,林言欢从此拥有了一间客房,和一间永远进不去的禁地。 他应该是怕再出意外,索性就不让所有人进那个房间。 但林言欢挺惊讶的,她本来以为温岭远会大发雷霆,但他除了不再让他进卧室,其他什么也没有。 温岭远的客房也大,林言欢反而更喜欢,陌生的空间里一点周意的味道都没有。 林言欢爬上床的时候揉了揉腰,觉得有些酸痛,她想起昨天半夜掉在床底下的事,突然开口问:“温岭远,我昨天晚上是自己掉到床底下去的?” 他顿了顿,说:“我踢的。” 林言欢哑口无言。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这被踹下床,羞辱感也太强了,说出去人家谁不笑话。而且,万一她要是撞到了呢,床下虽然有地毯,但床边也还是有床头柜的,柜角极其锋利。 磕到太阳穴,人就没了。 林言欢脸色不太好看。 “以后睡觉有点分寸。”温岭远没什么语气道。 林言欢忍不住说:“所以你就一脚把我给踹到了地上?我当时没什么意识,你就不能把我摇醒好好说么?” 温岭远凉凉的看着她。 林言欢顿了顿,忍住不适,语气如常说:“我以后自己直接睡地毯。” 她说着,就抱着被子去地毯上躺着了,软软的,躺着其实挺舒服。 温岭远看了她两眼,倒是也没有管她。 林言欢确实有一点在闹小脾气,不过是自我发泄,没想过要他哄,温岭远显然也不可能会给她这种优待。 她没想过要温岭远道歉,还不如自己睡地毯呢。 往后几天,一到点,林言欢就直接地毯躺着,地毯旁边她还摆了两本书,一本国际贸易,一本市场营销学,显然是打算在地毯上常驻了。 温岭远也不理会她,有一晚在医院通宵加班,就没有回来过,她也没上去睡。 不过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,温岭远不再开空调,地毯就不太够用了。林言欢躺在地上多少有点冷了,她缩在被子里,没一会儿,翻身起来找空调遥控器。 温岭远道:“乱翻什么?” “开空调。” “这种天气需要开空调睡觉?”他反问。 林言欢没吭声。 温岭远挑眉道:“冷了就爬上来睡不就行了,你自己在家不也不爱开。” 林言欢说:“我还是去找个客房吧。” 温岭远道:“上来。” 林言欢说:“不了吧,我怕我到时候摔着了,上次是运气好,没有撞到什么东西,但谁保证下一次呢?” 温岭远捏了捏眉心,说:“上次被吵醒起床气重,以后不会了。不然你以为我是暴力狂?” “不用,那我继续在地毯上睡。”林言欢说,“地毯也挺好的,毛多,跟你一起我还是怕吵到你。” 温岭远也就不再多说。 林言欢继续躺着缩着,没过多久,温岭远下床,给她抱回床上。 他把她的被子也丢在了地上,林言欢躺在他的被窝里,男人果真是不一样,体温要高上不少。 温岭远道:“好好睡觉,不知道自己身体不禁冻,几天前感冒忘了?你感冒了没人有时间照顾你。” 说的跟之前他照顾的她一样。 林言欢可是记得清清楚楚,温岭远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,她后一天烧的都起不来,最后勉强叫了一顿外卖吃了一顿。 温岭远是不闻不问,还是个医生呢。 她突然又觉得医生没那么高尚了。 林言欢心不在焉的正想着,温岭远又从身后抱了过来,不过他这几天忙坏了,显然有心无力。顺着她脊椎从上往下亲,也没有做越矩的事。 不用伺候这只狗,可太好啦。 “你这几天累坏了吧?”林言欢好心的说,“后续记得多补补。” 温岭远微顿,淡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 林言欢眨眨眼,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,她只是好心让他注意身体。 温岭远在她身上重重碾过,“你说它不行?” 时隔四天,两个人才再有了次那事。 林言欢明显发现,温岭远回国以后的心思就浅了不少,国外那几天爱玩,这段时间,挺克制,一个星期两次。 林言欢本来就困,完事后眼睛都睁不开。 下意识的想翻身多远点,温岭远拽住她,道:“我还没睡。” 林言欢又感觉到,他在言言发抖。 “男的也发抖么?”她问,“舒服的吗?” 温岭远言言皱眉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