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星雅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景霖:“你要让害我孩子的凶手住进这里?” 霍景霖眼底闪过不耐,语气加重几分:“她肚子里的孩子,也是我的孩子!” 说完,天空忽的一道闪电。 照亮白星雅苍白消瘦的脸。 霍景霖心底一软,又觉得自己说狠了。 他抬步朝白星雅走去放轻声音。 “你放心,等孩子生下来,我会让你来抚养,至于安舒言,她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。” 白星雅心底狠狠一抽,浑身都在轻轻发颤。 “不必了。” 她转身躲过霍景霖伸出的手,强撑着转身回房。 霍景霖手一空,眼神瞬时冷了下来。 第二天早上。 白星雅刚下楼,就看见霍景霖和安舒言在餐桌前吃早餐。 二人不时低语些什么,好像他们才是夫妻一般。 白星雅突然想起。 从前,霍景霖每天的早餐都是她亲手准备的。 可随着他在外面越来越过分,她也就不想做了。 “太太。” 佣人看见白星雅忙招呼。 霍景霖闻声回头,看向白星雅:“过来吃早餐。” 安舒言也柔声开口:“这些都是我早上做的,希望霍太太不要嫌弃。” 霍景霖语调冷淡:“又不是她做的,她有什么资格嫌弃。” 白星雅没有说话,只觉喉头堵塞。 她现在感觉自己像一条脱水的鱼,即便张大嘴巴呼吸,也无法缓解一点胸口的疼和闷。 接连好几天,白星雅下楼的时候,霍景霖和安舒言都在吃早餐。 毫无疑问,每天的早餐是安舒言挺着孕肚亲手准备的。 这天,入睡前,霍景霖突然对白星雅说了一句:“她比你更像一个妻子。” 白星雅呼吸一滞。 有那么一瞬,感觉心被这句话剖成了两半。 她侧躺看着背对自己睡过去的男人。 眼前的人,真的还是她的爱人和丈夫吗…… 最终,白星雅失眠了整整一夜,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睡过去。 等她醒来时,已近中午。 刚走出卧室,隔壁房间便传来了霍景霖的声音。 “你想怎么布置?” 白星雅眉眼突然跳了下,朝隔壁走去。 安舒言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。 “我们可以在这里放给宝宝玩的玩具,还有墙边,可以放挂给宝宝识字认数的插图……” 越来越兴奋的话突的戛然而止。 安舒言‘呀’了一声整个人朝霍景霖身旁躲了躲。 霍景霖回头,看见神色苍白的白星雅,忍不住讥讽:“怎么走路都没声音,简直和鬼一样。” 白星雅看着一片凌乱的儿童房,自己怀孕时为宝宝准备的儿童画、蜡笔都被随意扔在了地上。 她看向霍景霖,眼神几近麻木:“你要把这个房间给她的孩子?” “嗯。” 白星雅手缓缓覆上腹部,那遗失的空洞拉着她五脏都绞痛。 “那我们的孩子呢?”她轻声问。 不等霍景霖回答,她又坚定的开口。 “这个房间属于我的孩子,我不会让给杀害他的凶手。” 安舒言立即拉住霍景霖的衣服,满脸委屈:“景霖,我没有推她,真的不是我。” 白星雅只直直看着霍景霖:“你敢让她发誓吗?” “发誓如果真是她推了我,她就孤独老死,无人送终。” 一阵冷风吹来,安舒言打了个寒颤。 霍景霖眉心拧了起来,这种被忤逆、针锋相对的感觉让他很恼、很不爽。 他将衣服从安舒言手中扯出,起身看向白星雅,眉眼间俱是恼意。 “医院楼梯口的监控是死角,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她推了你。” “孩子已经没了,你再无理取闹又有什么用?” “白星雅,还是你就是希望我断子绝孙?” 接连好几个问题砸向白星雅。 她张唇想要说什么,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徒劳。 一双刚买的鞋就子是沾上一点灰,人们都会弯下腰把鞋子擦干净,后来,鞋子旧就了算被别人踩上一脚都很少低头了。 人大多就是这个样子,起初,她皱一下眉都觉得心痛,最后,她掉下眼泪也不会顾了。 霍景霖,你的心早就变了,我怎么才发现呢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