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闭门谢客,林容微被孟良洲细心呵护着,今日要吃荔枝,明日要吃鲜嫩的河虾,后日又要喝冰梅汤。德妃每日气得跳脚,偏偏进不去东宫,皇后气得头疼,唯有贵妃和我心满意足。 只要我们都不接近她,三个月后她便是想赖,也赖不到我们身上。 三个月后,立秋了,林容微见红了。 林容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「殿下,奴婢自知身份地分,日日被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羞辱着,如今孩子没有保住,是奴婢的错。」 太子对林容微又愧疚,又心疼。 承诺日后定会给她一个位分,作为补偿。 他想给的,大概只是个贵妾,可是我想让他给的,是正妃的位置。 负责为马匹做战甲及兵器的,是贵妃的二儿子孟良泽。 在我的暗示下,他还从南关请来了当地的郎中为将士们调配祛除湿气的药丸。到了夏日,将士们不适应南方的潮湿,日日精神萎靡,根本无力打仗。 下第一场冬雪时,孟良泽亲自带着调制好的药丸、战甲、兵器、粮草及过冬的被褥衣服,去往南关。 我坐在戏台前,心里想着孟良辰。 为避嫌,这一年他都是写信给贵妃,再由贵妃向我口述。 我在戏台前发呆了许久,怔怔地踩了两个脚印子,便去了雪落轩。雪落轩有一本已经被翻看过很多遍的书,我拿起随手翻了两页,有一段讲翠菊的,说翠菊生长在人烟稀少的地方,古人互赠翠菊,以为坚定不移默默守护的爱。 我摸着头上的翠菊华胜,眼泪止不住地流。 原来从一开始,他就想好了,会一直守着我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