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裴庭给了她三日时间,要她收拾东西离开,可她连陆裴庭都不要了,陆家的一分一毫,她又怎会在意。 阮宁苦笑。 这三年的一幕幕缓缓浮现在脑海,又渐渐褪色。 【阿宁,我心悦你。】 【我陆裴庭何其有幸,得遇你为妻,唯愿此生,你我夫妻恩爱,锦瑟和鸣,一生一世一双人。】 【阿宁,待我来日高中,定不负你!”】 【我已经不是陆家镇那个穷乡僻壤的秀才,你一介村妇,配不上我堂堂状元郎!】 阮宁跨出陆府大门,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在西京的大街上。 雨水拍打在她的脸颊,眼泪顺着雨水滑落下来。 这三年,终究是她错付了…… 这时,路尽头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且又快又急。 阮宁抬头望去,就见两排骑兵踏雨而来,气势雄伟,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。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见他们齐刷刷下马,动作一致跪下,喊道—— “参见长公主!” 这时,又见月色下,两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,朝她走来。 马车辘辘声在雨中仿佛汉白玉的敲击声,悬着的铜铃也发出清脆的引路声。 阮宁抬头望去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马车内探出,轻轻掀起帘子,露出了陆廷舟冷峻的脸。 他天生薄情的眼看向阮宁时,却带着几分温润和宠溺。 “阿宁,好久不见。” “陆二哥……” 陆廷舟是本朝的摄政王,也是她皇兄从小到大的好友,对她最是疼爱。 阮宁看着熟悉的脸,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,伴随着热泪夺眶而出。 陆廷舟连忙上前,伸出手擦拭着沈苏荷的眼泪。 “别哭,有二哥在,谁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。” 阮宁摇着头,扑进他的怀里:“我好想你,也好想皇兄和母后,可现在的我,根本没有脸见你们……” “傻丫头,胡思乱想些什么呢?你知不知道暗卫汇报说找到了你,你皇兄有多高兴。”陆廷舟亲自将人抱上车,拿着帕子,轻轻擦拭着她额头上的伤。 “我在边塞找了你三年,没想到你却在京城。你先跟我回府修养,等伤好了,我再带你去见你皇兄。” 阮宁点了点头,想起皇兄,眼眶中又带了几分红意,手放在膝头上不自觉的收紧。 “弄疼你了?”陆廷舟看着阮宁湿润的眼,手一顿。 阮宁摇了摇头:“其实这三年,我失忆了,还……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