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当年出征,阿宁被贼人掳走后失踪,太后因思虑大病,朕不得已从宫外找回一个与阿宁相似的女子以此安抚太后。” 说罢,皇帝冷扫了一眼陆裴庭和阮幼渔,意有所指地说道。 “却不想阿宁被有心之人陷害,吃尽了苦楚。” 阮幼渔趴跪在地上,头不敢抬起,连声说道:“皇上恕罪,皇上恕罪!我再也不敢了!” 陆家人此时也明白了过来,自己是阴差阳错,将真的长公主捡回了家,而他们却把她休了,赶出了家门! 陆夫人此时肠子都悔青了,合着她们废了半天力,娶回来了一个假货! 皇帝垂眼看着阮幼渔,声音威严:“念你安抚太后有功,死罪可免。” 阮幼渔闻言,连连叩首,发出‘咚咚’地响声。 “多谢皇上!多谢皇上!” 方才太后和皇帝的目光太过震慑,惊得她浑身发抖,此时还有些不能回神。 阮宁站在太后身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陆裴庭,眼里尽是淡漠。 陆玉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跪在地上连忙抬头看向皇帝,开口就问。 “皇上!既然阮幼渔不是长公主,让之前赐婚给我哥,是不是就不作数了?” 陆裴庭闻言,也看向了皇上。 阮宁一声冷笑,她早就猜到了,陆家人知道真相后,定然会死缠烂打,她便早做了准备。 一旁的内侍官看向陆玉屏,眼睛一竖:“放肆!皇上面前,可敢质疑圣旨!” 陆玉屏吓得连忙低下了头,不敢再妄言。 “咱家方才念得圣旨还不够明白吗?皇上下旨,赐的就是阮幼渔。” 陆裴庭的脸色一变,那内侍官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。 “择日便成婚,状元爷,可莫要辜负了圣上的旨意。” 此话一出,陆家所有人彻底变了脸色,他们要去的是长公主,可不是什么阮幼渔! 可现下在皇上百官面前,谁也不敢说些什么。 原本恭维着陆裴庭的那些官员们,此时也在低声议论。 陆裴庭侧目,看着那些官员们正低声附耳对其议论着他,那目光深深刺痛了他,陆裴庭握紧了拳头,咬着牙,脖颈上溢出青筋。 他抬头看着高座上的阮宁,也觉得她此时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嘲讽。 宫宴继续进行着,而他们陆家此时就像个落败的斗犬一样,勉强撑着颜面继续在宴席上为太后祝寿。 宫宴结束后,陆裴庭便带着陆家人离开,内侍官将其拦下。 “状元爷,皇上让我来给您带个话儿,这成亲的日子太后已经选好了,阮幼渔怎么也叫过太后几年的母亲,她自然要送上一份厚礼。” 陆夫人见此时皇上太后不在,对着一个公公跋扈了起来。 “皇上说了,要给我们赐婚的是长公主,现在把一个庶人嫁给我儿子算是怎么回事啊?!” 那内侍官原本谄媚地笑脸瞬间收起,转着眼珠子瞥向陆夫人,眼里带着阴冷,掐着嗓音问道。 “听陆夫人这意思,是想抗旨不成?别怪咱家没提醒您,那违抗圣命,是砍脑袋的罪,您不想活了不要紧,可别耽误了咱状元爷以后的前途!” 那陆夫人被吓得连忙噤声。 那内侍官冷哼一声:“状元爷,那咱家就不耽误您出宫了,先走一步。” 说完,手里的拂尘一挥,昂着头颅走了。 陆裴庭看着眼前一个公公都敢如此看他笑话,眼里闪过一丝狠厉。 “哥,现在怎么办啊!”陆玉屏拉着陆裴庭的衣袖问道。 陆裴庭皱着眉头,冷声道:“回府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