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裴庭闻言皱起了眉头:“玉屏不见了?” “对,你快去派人找找,她说不定出什么事了!” “玉屏已经过了十八,能出什么事?” 陆夫人火烧眉头,关键时候,也不敢再遮掩,便将昨日两人商议的事告诉了陆裴庭。 “你妹妹昨天就该回来了,我等了一夜都没消息,肯定是阮宁那个贱人使坏,她肯定是把你妹妹弄走了!” 陆裴庭连忙站起身来,沉着脸看着陆夫人。 “胡闹!如今她已是长公主,你们怎敢再去招惹她!出了这样的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!” 陆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哭着:“儿啊,你别再怪为娘了,快去把你妹妹找回来吧,你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,你让娘怎么活啊!” 陆夫人一边喊一边锤打着自己的胸口,哭天抢地的,看的陆裴庭十分心烦,上前扶起了陆夫人。 “快起来,让人看见成何体统!我这就去找玉屏,你好生休息,莫哭伤了身子。” 说罢,陆裴庭便甩袖出了书房。 …… 皇宫内,揽月殿。 宫女通报阮宁,新科状元陆裴庭就在门外求见。 阮宁早就猜到了陆裴庭回来找她,勾了勾唇,刚走出殿门,便看到陆裴庭站在那里,语气严肃,质问道。 “玉屏在哪!” 阮宁站在殿门口,眼里情绪淡漠,浅浅扫了一眼陆裴庭,开口道。 “可笑,你妹妹不见了,与本宫有何干系?这是后宫之地,你一个外臣男子擅自入此地,本宫还没有追究你的罪责,你倒先质问起本宫来了。” 陆裴庭闻言一怔,随即低下了头,语气也低了下来,沉声道。 “我母亲说昨日玉屏找过你,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,阿宁,你我之间的事不该牵扯到玉屏,放过她吧。” 阮宁嘴角勾起一抹笑,反问道。 “本宫与状元郎之间有何事?状元郎别是忘了,昨日才拜堂成过亲,今日就来皇家攀关系,怕是要寒了令夫人的心。” 陆裴庭一听,眼前一亮,抬起头看向阮宁,步子就要上前:“你吃醋了?我与她是圣上指婚,并非……” 话音未落,阮宁便出声将他打断。 “你不过一个靠着吃软饭考上的状元,本宫吃你的醋?陆裴庭,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。” 阮宁垂着眼,睥睨着陆裴庭,眼里的嫌恶毫不遮掩。 陆裴庭身子一震,手猛地握紧,他最忌讳的,便是别人说他吃软饭上位。 陆裴庭眼里闪过一丝阴狠,他闭了闭眸,将情绪强压下去。 “我劝你还是快些回去,问问你母亲,陆玉屏到底去了哪,再晚一些,就不知道到了哪个穷乡僻壤,做谁的妻了。” 阮宁抚着衣袖,悠哉悠哉地说着,随后转身对宫女冷声道:“送客。” 陆裴庭目光紧紧盯着阮宁的背影,渐渐收紧了拳,手背上的青筋凸起,但眼下找到陆玉屏要紧,他还是连忙出了宫。 陆府,卧房内。 陆夫人倚靠在床榻上,抚着胸口替陆玉屏担忧着,陆裴庭推门进来,将阮宁的话告诉了陆夫人,问其是何意。 陆夫人脸色一白,支支吾吾半天,才就着哭腔道出:“这玉屏……玉屏这是被卖了啊!” 她连忙起身,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陆裴庭,说出了那买主所在何处,陆裴庭脸色大变,连忙派人出城追寻拦截。 说罢就不再理会陆夫人,甩袖离去。 陆夫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,哭喊了起来。 门外,阮幼渔听着屋里陆夫人的哭喊声,垂下眼,看着自己身上被那暗针扎出来的千疮百孔,脑海中浮出一个计划。 看来想置那阮宁于死地的人,不止她一个。 阮幼渔心想着,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。 …… 一直到夜里,陆裴庭才匆匆赶回,身上还背着遍体鳞伤的陆玉屏。 陆玉屏是在即将出关外的地方找到的,她被打晕后卖给了人贩子,那下人拿了钱不知跑去了哪里。 她醒来后,身边的人贩子正咧着嘴,将手伸向她的脸颊。 陆玉屏几乎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挣扎着想要跑,被人贩子抓回来暴打了一顿,身上早已是皮开肉绽。 她被打怕了,也不敢再跑,只能跪着求人贩子放了她,那人贩子见色起意,将便宜占了个够。 陆玉屏被找到时,浑身狼狈不堪,仅一天一夜,她竟变得有些疯疯癫癫。 陆夫人抱着女儿嚎啕大哭,陆玉屏那双变得浑浊的眼渐渐有丝清澈,呆愣地转过头看着陆夫人,咬牙切齿地说道。 “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阮宁,将她碎尸万段!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