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微微死了,林聿川将沈清歌送进了监狱。 “沈清歌,像你这种恶心的女人,我这辈子都不会多看你一眼!” “沈清歌,杀人偿命,你活该被判死刑!” “沈清歌,五年牢狱是你赔给微微的,我留着你这条命,但你记住,这笔帐,没完!” “砰——” 监狱大门突然打开,骤然拉回了沈清歌的思绪。 “沈清歌,五年期满,你可以出去了,一直往前走,别再回头。” 随着狱警的话语落下,一个瘦的有些过分的女人穿着件洗得发黄的T恤和短裤,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,一瘸一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。 曾经还是国际芭蕾舞者时,她被媒体称为最骄傲的“芭蕾公主”,一双长腿挺直而纤细,穿着一身漂亮的舞服在舞台上翩翩起舞,身姿翩跹,如同仙女下凡。 万千星光,都为她点亮。 可在监狱五年,她这双腿变得连走路都费劲,更别提遍布在上面的怖人伤痕。 沈清歌站在原地,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五年就大变样的城市,无神的眼底难得的透露出一丝迷茫。 她就像是个行尸走肉的死人一样,淋着雨,一瘸一拐的朝着前面走去,可就在经过一个坑洼土地时,一时没站稳,猛地摔倒在地上。 她刚要爬起,一辆豪车却突然停在了她面前。 车门随之打开,有人下了车。 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,她缓缓抬头,一眼便扫到地面上那双铮亮的意大利手工皮鞋,随后,视线一寸寸往上移,修长的腿,凉薄的唇…… 待看到那个人俊朗的脸时,沈清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。 林聿川!!! “沈大小姐,欢迎回到地狱。” 男人薄唇微勾,阴森森的语气,让人忍不住浑身发冷。 她满脸恐惧的看着他,脑海里唯一充斥的一个想法就是:跑! 她挣扎了好几下,刚想要起来,却被保镖按住了肩膀。 她的腿伤痕遍布,被这样压着,膝盖处就像是同时有万针穿过一般,她狼狈的趴在雨地上,紧紧咬着唇,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声音来。 林聿川微微俯身:“我跟你说话,你敢不回?” 沈清歌浑身发抖,卑微开口:“先生……您认错人了,我不是什么沈大小姐,我只是一个刚出狱的杀人犯,我太脏,不配和您说话,怕脏了您的身份。” 这样卑微的语气,一时间让林聿川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。 曾经的沈清歌,一身傲骨,几乎能傲到天上去。 连害死微微,顾家人扬起棍子逼着她下跪的那天,她也是挺直了背脊,扬声道:“不跪!” “我没有杀人,我不跪!我沈清歌上跪天地,下跪父母,除此之外,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让我下跪!” 当年的沈清歌,风姿无双。 可此刻…… “先生,您认错人了,求求您放过我……” 林聿川心间异样只一闪而过,下一秒,便冷冷一笑,“这又是什么吸引眼球的新招数?以为道个歉,我就能放过你了?” “沈清歌,你是不是忘记入狱前,我跟你说过的话了?” “你记住,这笔帐,没完。” 说罢,林聿川冷冷道:“来人,把她给我扔到车上来!” 车辆一路疾驰,不知道过了多久,才终于停了下来。 而与此同时,沈清歌也被保镖从车上拖了下来。 这是…… “认出这是什么地方了?”林聿川撑着伞,推开车门下了车。 这是…… 顾微微曾经跳楼的地方! 林聿川带她来这,是想干什么? “这五年,每次来这里,我都会想,微微当年被你推下去的那一瞬间,会有多绝望?”他语气幽幽,看向沈清歌,“我还会想,等你出狱后,一定要带你来这好好的,故地重游。” 沈清歌浑身一抖,还没弄懂林聿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整个人就又保镖架了起来,一路上了电梯,直到天台! 与此同时,沈清歌很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空荡荡的腰上像是绑了什么东西。 天台,顾微微曾经死去的地方…… 沈清歌像是突然明白了林聿川想干什么,一股寒意直升头顶,果不其然,下一秒就听到林聿川冷冷道:“微微死前承受的痛苦,我要你体验百倍,千倍!” “你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吗?”林聿川冷冷扔给她一个写着我是杀人犯的牌子,“放过你是不可能了,不过,你戴着这个东西,从这儿跳下去100次,我还能考虑考虑,饶你一条贱命。” 沈清歌看着眼前这个犹如撒旦一般的矜贵男人,身子止不住的发抖。 她从小就恐高,光是站在这儿都觉得浑身冒冷汗! 林聿川竟然让她,从这里跳下去,一百次! “当然,你也可以选择只跳一次。不过,一次的话,就没有安全措施了……“ 沈清歌颤抖着闭了闭眼睛。 她知道,她今天不跳,林聿川是不会放过她的。 他是如此恨她。 恨到不听她的丝毫解释,便将她送进了牢狱。 恨到牢狱里的那五年,让人没日没夜的折磨她。 恨到她刚一出狱,就迫不及待的要羞辱她。 “好,我跳。”沈清歌哑着嗓子,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难听,“一百次!” “还请林先生说话算话,我跳了之后,恳求您,放我一条生路……” 现在的她已经不指望能够真相大白,唯一的奢望便是活着。 于是,曾经那个傲骨不折,光芒万丈的沈大小姐,浑身颤抖着站到天台最高处,而后,当着林聿川的面,给自己挂上那个我是杀人犯的牌子。 她紧咬着嘴唇,颤抖着道:“我是杀人犯,我罪该万死!” 随着话音刚落,她闭上眼睛,利落的一跃而下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