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,江宁死死地盯着看,却怎么都看不懂。 她大脑一片空白,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傅言辞要和她离婚。 但江宁不明白,为什么傅言辞不直接跟她说,而是要提交起诉到法院。 江宁攥紧手指,纸张被攥出褶皱,她的心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成一团,血肉模糊。 十年感情,他和她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? 严复从办公室出来时,看到的便是江宁蹲着地上,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的一幕。 他顿了顿,皱起眉走近:“江宁,怎么了这是?” 江宁还没抬头,严复已经看见了她手里的法院传票,不由得一怔。 这么多年,他见证了江宁和傅言辞的爱情,没想到两人也会走到这一步。 严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:“你问过言辞了吗?也许这不是他的本意。” 江宁摇头。 她要怎么问?傅言辞先是拆伙,再是离婚,他想做什么一目了然。 擦去眼泪,江宁缓缓站起身,声音微哑:“我没事的师兄,我还有个委托人要见,得走了。” 说完,她忽视掉身后严复的喊叫,落荒而逃。 下午和委托人交谈的时候江宁有些心不在焉,她咬着牙忍住心口的疼,直到委托人离开后她才卸下伪装。 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,身边行人匆匆跑离,只有江宁一个人仍慢慢地走在雨中。 冰冷的雨水将她全身都浇湿,头发贴在脸颊上很不舒服,她也没伸手去捋。 不知走了多久,头顶蓦地感觉不到雨点。 江宁怔怔地抬起头,却看见傅言辞冷着的脸。 “不躲雨是想生病吗,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能不能照顾好自己?” 江宁眼帘颤了颤,睫毛上沾着的水滴掉落。 傅言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 她没有问,心里在琢磨着傅言辞的话是什么意思。 他不在她身边是指现在,还是暗示离婚之后? 见江宁不说话,傅言辞转而牵起她的手往前走。 他手中的雨伞是倾向着她的。 江宁看见傅言辞一边的肩头被雨淋湿,心里乱成一团。 曾经两人还在校园里的时候,他也是这样给自己打伞。 可她知道,现在的他们终究和从前不一样了。 回到家,傅言辞将江宁推进浴室,帮她把水温调好才走出去。 “先洗澡,别着凉了。” 江宁低低应了声,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。 热水淋在身上,冲走了些许冰冷。 或许严复说的没错,离婚并不是他的本意。 江宁想着应该问清楚,可走出浴室时,傅言辞竟不在家了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了门,他却都没和她说一声。 失望涌上心头,说不出的难过。 江宁将传票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,每多看一眼,心上就多一道裂痕。 犹豫再三,她给傅言辞发了条消息。 “你去哪儿了?” 没几分钟,手机一震。 江宁打开,却是一瞬浑身冰冷僵硬。 只见照片上一只白皙的手拿着颗草莓,无名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! “你老公在给我洗草莓。” “对了,钻戒好看吗?你老公给我买的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