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砚食指轻敲方向盘:「说吧,你来找我,到底有什么事?」 我心里又酸又甜,吸吸鼻子,然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: 「那天晚上搬走的时候有点匆忙,有东西落在了你家,我要过去取一下。」 时砚默了一默。 「就是为了这个?」他冷冷地说,「什么东西,我打包好给你寄过去,我家不欢迎陌生人。」 「陌生人」三个字刺入耳膜,我脑袋嗡地一声,强烈的难堪涌上来,想也没想地推开车门,就要下车。 一股温热的力道忽然扣住了我手腕,接着往后一拽,我又重新跌坐在副驾上。 「扣好安全带,我带你回去取。」 他说着,发动了车子。 我咬着嘴唇,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,不知怎么的,忽然想到了第一次去时砚家里的场景。 那是我们恋爱后半个月,我赶完稿子,拎着两瓶青梅酒跑去 N 大找他,正赶上时砚下课回家。 「一起吃晚饭?」 我说好,然后跟着时砚跑了三家饭店,都人满为患,排队一小时起。 面对这种盛况,哪怕是一贯冷静的时砚好像也有点无奈。 他低头思考了两秒,抬头问我: 「其实我厨艺也还不错,要不要去我家?」 那天晚上,我第一次品尝了时砚精妙绝伦的厨艺。 并且就着他做的四菜一汤,顺理成章地喝醉了。 时砚收拾厨房的时候,我坐在沙发上,漫无目的地瞎想,忽然想到之前和善善讨论过的话题。 她说:「你知道吗?其实帅哥反而可能不太行。」 我看着厨房里时砚的背影,宽肩窄腰,双腿修长,低头擦盘子时,侧脸的线条好看得不像话。 好一个赏心悦目的大帅哥。 我内心忽然充满了担忧。 洗澡时我精妙计算了一番,脚下一滑摔倒在浴缸边,发出巨大的声响。 很快,浴室门被推开,朦胧的热雾中,我看到时砚模糊不清的脸,在我面前放大。 「你要不要紧?」 「没事,就是滑了一下。」 然后他的吻,就顺理成章地落在了我嘴唇上。 热雾渐渐散去,又在涌动的水流中越来越稠密。 在我急促的呼吸声中,他暂停动作,直起身来,摘掉眼镜,又开始卸腕上的手表。 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,时砚动作一顿,垂下眼来看着我。 「别着急。」 他把摘下来的手表搁在一旁的洗漱台上,又凑过来,慢条斯理地吻我,「怕等会儿划伤你。」 …… 简单来说,谣言不可信。 动情后的时砚,和平时相比,完全像是两个人。 那一次之后,我食髓知味,越来越频繁地往他家跑。 后来干脆住在了他那里,把自己的东西也一并搬了过去。 后来我们开始装修婚房,有天回家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