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,轻飘飘的落在黑玉砖石上,白的刺眼。 林清见紧掐着掌心,愣是没有捡。 辛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,呛的她忍不住想咳。 但宴君复在,林清见生生忍下,哑声开口:“宴君复,是不是在你心里,我就只会任性,只会欺负人?” 宴君复皱了下眉:“你有什么话,可以直说。” 直说什么呢?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,还要去自讨苦吃,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? 林清见做不到。 末了,她只是问:“若我说,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,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,你可信?” 宴君复面无表情:“荒谬。” 林清见心一颤。 就听他继续说:“林清见,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?” 扔下这句话,宴君复大步离去。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,一瞬间,将林清见包裹,冰冻。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。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,洒下一片金色暖光。 林清见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。 其上,宴君复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,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。 “兹有妻陆氏莳兰,温婉贤淑,良善恭谨,奈何夫妻无分,命定非卿,至此各还本道,嫁娶不相干。” 林清见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,犹如刀割。 “温婉贤淑,良善恭谨……” 林清见眼中含泪,多荒唐,又可笑。 前一刻宴君复还在说她妒心太重,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!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,砸在纸上,晕开了墨痕…… 许久后,林清见慢慢将纸合起来,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。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,三年夫妻,她总是还妄想宴君复对自己能有些感情! 但陆府,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。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,林清见眼中一片茫然…… 一个时辰后,陆府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