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摘下来的手表搁在一旁的洗漱台上,又凑过来,慢条斯理地吻我,「怕等会儿划伤你。」 …… 简单来说,谣言不可信。 动情后的时砚,和平时相比,完全像是两个人。 那一次之后,我食髓知味,越来越频繁地往他家跑。 后来干脆住在了他那里,把自己的东西也一并搬了过去。 后来我们开始装修婚房,有天回家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。 时砚把车停在停车场角落,我低头解开安全带,再抬起头时,正好撞上他的嘴唇。 我打了个寒颤,他就暂停接吻,回头关了车载空调—— …… 「下车。」时砚的声音蓦然响起,我一下子从记忆里回过神。 反应过来后,我整个人都开始发烫。 「时砚……」 刚说了两个字,时砚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 我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显示备注的名字:邵棠。 那些回忆带来的悸动在这一刻猛然被切断,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,我盯着时砚神色如常的侧脸。 可他甚至没看我一眼,就伸手按了免提,接起电话。 那边传来邵棠柔柔的声音:「时砚,你和你前女友的事解决了吗,能不能回学校一趟?」 我肺都快气炸了,结果时砚转头看了我一眼,问她:「什么事?」 「喔,就是上次学院那边说的那个项目,今天下午他们来人了,等下就开会。院长知道我们关系不错,特意让我来联系你。」 「明白。」 时砚挂了电话,把钥匙扔给我,「你的东西,自己上去取吧,我要回学校一趟。」 她说关系不错,他竟然没反驳?? 我眨眨眼睛,又气又委屈,感觉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,却强撑着问他: 「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呀?要不要我等你,晚上一起吃饭?」 「不好说,你拿了东西就回去吧。」 我死死地掐着手心,小声说:「那我先跟你一起……」 「孟镜心。」 时砚蓦地打断了我,「你是不是忘记,我们已经分手了?」 我站在盛夏傍晚的日光里,望着时砚远去的车发了好久的呆。 倏然一阵风吹过来,卷着未褪的热意,却让我心底原本雀跃的悸动飞快冷却下来。 「孟镜心,你是不是忘记,我们已经分手了?」 在说完这句话后,时砚微微停顿了一下,声线柔和下来,带着点无奈, 「下车吧,我得回学校了。」 和从前恋爱的时候一样,他在我面前永远情绪稳定,清醒理智。 反而衬得我患得患失,无理取闹。 时间越长,我越焦躁,很想让他为我失态一次,至少证明他很在意我。 但不管我怎么发脾气,时砚都在一旁冷眼看着。 直到我闹得累了,自己坐在一旁生闷气,他才会平静地问一句:「结束了吗?」 我沮丧地走进电梯,去时砚家里随便收拾了两条没带走的吊带裙。 临走前,目光随意掠过,忽然定格在玄关柜上。 台面上有一管口红。 看上去是开了封用过的。 玄关暖黄的灯光照下来,我愣在原地,盯着那管口红看了好久。 ……也对,对时砚来说,我们分手了,就是结束了。 带其他人回来,也再正常不过。 话是这么说,但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,善善看到我,还是大吃一惊。 「心心,你眼睛怎么红成这样?」 我擦了擦眼泪,坐在沙发上,闷声说:「时砚找新女朋友,还带回家了。」 「这么快?你们不是上个月才分手吗?」 「以他三十岁的高龄,和我分手后赶紧找下一任也很正常。」 我抿了抿唇,吐出一句嘲讽,「我总不好耽误人家结婚生子,就拉倒吧。」 这个世界上,有谁是非谁不可的呢? 那天晚上,我给时砚发了一条消息:「钥匙放在你家门口地垫下面了。」 然后就干脆利落地删掉了他。 正好编辑那边在催稿,后面一个星期,我再也没找过时砚,全心用来码字赶稿。 结果交稿那天下午,编辑告诉我,她马上要离职了,会对接一个新的编辑给我。 我做梦也没想到,这个新编辑,会是我大学时期的男朋友祁言。 加上微信后我客气地打了个招呼,结果他发来一个柴犬叼花表情包:「你不认识我了吗?」 「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