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词继续往前走。 “昨天你是不是有来过我房间?”应寒深扬声道,目光锁紧她的背影,“我每次宿醉醒来必然头疼难忍,只有你在身边的两次完全没有这种症状。” 林晚词顿了顿步子,留下一句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”便快步离开。 她回到房间,用力地关上门,抬头看向螺旋形楼梯上方的天花板,陷入深思。 昨天,她一直没有见到应寒深。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研究那个声控摇控器,竟真的被她打开了天花板,她从楼梯上去进入应寒深的房间,只见他整个人躺在床上睡得死死的,连被子都没有盖。 其实,她也没做什么。 只是给他调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。 仅此而已。 有些事不知道为什么去做,就只是做了而已,连原因她不去深想。 游艇在海上继续高速航行,外面的天气晴好,风平浪静。 在海上几乎很难见到建筑,就是茫茫的海,一望无际。 明天早上差不多就能到生死街了。 林晚词在落地窗边坐下,看了一会书,又练压腿,越压越饿,终于撑不住还是往外走去,寻找吃的。 她没打算做饭,就在厨房里拿了一个面包对付,边吃边回自己的房间。 两个保镖从走廊那端朝这边走来,其中一个甩着手臂道,“应少这两天是怎么了,酗酒酗得这么厉害。” “谁知道呢,一醉就不省人事,扛得我累死了。” 林晚词吃着面包从他们身边走过,又听他们的声音落入耳中。 “应少以前在帝城要对付大少,精神一直绷着,所以现在一出来就松懈了吧,多喝两杯也能理解。” “那是多喝两杯吧?一地的白兰地瓶子,再这么喝下去迟早要酒精中毒。” “那就让应少这么睡着没事么?” “没事吧,应少身体素质好,昨天睡了一天一夜也就好了。” 林晚词回到自己的房间,走进健身区域,抬起一条腿搭在横杠上笔直地压下去,一口一口吃着面包,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。 等面包吃完,林晚词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,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。 调好一杯温热的蜂蜜水,林晚词打开天花板,看着螺旋形的楼梯从上面慢慢放下来,然后光着一双脚踩着楼梯上去。 应寒深的房间和她的差不多大,布局风格也是类似。 林晚词端着蜂蜜水直接走到上层的开放式卧室,只见应寒深睡在床上动也不动,这一回被子盖在了身上。 这次她没闻到浓烈的酒味。 可能是保镖给他洗过了。 林晚词有些奇怪,但还是往他床边走去,见他躺在那里双眼闭得紧紧的,薄唇抿成一线。 她把蜂蜜水搁到一旁的小柜子上,在床边坐下来,伸手去扶应寒深坐起来,应寒深很重,林晚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扶起来,让他靠到自己的肩上,她这才伸手去端蜂蜜水,把杯子抵到他的唇边,低声道,“喝水,应寒深。” 应寒深靠在她身上,眼睛仍闭着,在她几次催促下,他终于张嘴,一点点将蜂蜜水喝下,很是听话。 喝完后,林晚词给他擦了擦嘴,又扶他躺下来,替他盖好被子,伸手拿起杯子就要走。 刚一转身,她的手腕就被人攥住,皮肤被灼得滚烫。 林晚词惊得身体一颤,想抗拒已经来不及,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强行往后拉去,她重重地跌倒在床上,手中的杯子也掉落下来。 “砰。” 原本睡在床上的男人一个翻身就欺到她身体上方,压着她的双手。 应寒深低眸深深地盯着她,呼吸沉重,英俊的脸上绷着情绪,一双瞳眸漆黑清晰,压着太多暗涌,哪有半分烂醉的样子。 林晚词躺在他的床上,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。 “无聊。”她冷冷地开口,试图挣扎开他的手,“放手。” 闻言,应寒深的呼吸越发重起来,他微掀薄唇,嗓音喑哑,“你心里有我,你根本就是对我还有感觉,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?” 否则,她怎么会一听他喝醉就跑过来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