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中的大学时期,我们三个人同校还同班。 年少的恋爱,大多谈的炽热而张扬,加之两个人都很优秀,在外人看来,他们就是恋爱界的天花板。 后来,因为毕业后,鲁晓敏想要出国深造,而肖白那时候有一个国内知名研究团队向他抛出了橄榄枝。 道路发生了分歧。 在无数次争吵与互相说服中,两人搞的心力交瘁,终究选择了分手。 而那时候的我,就是班级上十分不起眼,却在背后默默关注肖白一举一动的爱慕者。 肖白分手后,颓废了好长一短时间。 无数个寂寥的夜晚,我像一个跟踪狂一样躲在他背后,陪着他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。 凌晨二点,他从酒吧里摇摇晃晃走出来,好几次险些被路过的摩托车撞到,摩托车主急的刹车,骂骂咧咧,说他神经病,他也不恼,只是傻笑。 可躲在树后的我知道,他其实很想很想哭,只是被心脏某处牵扯出的悲伤束缚了泪腺。 我不放心他一个人,就悄悄跟在他身后,路过一个幽暗的小巷子,几个黄毛青年蹲在那里抽烟,冲我不大不小地吹着无赖似的口哨。 「妹妹,过来和哥哥们玩啊。」他们的笑声又坏又浪荡。 我停在原地,不敢往前,视线望向不远处的落寞行走的肖白。 见我不应,黄毛说话的声音大了些,内容同样恶心,「素是素了点,但横竖是女的,哥哥几个带你玩点成年人游戏怎样啊.....」 他们故意把语调拉长,无限放大我的恐惧。 紧盯着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,以及....... 「啊,肖白。」 我大叫一声。 肖白突然折返回来,出腿的速度,让人怀疑醉酒的可疑性。 肖白学过散打,参加过省内举办的项目赛,并以第一名的优秀成绩夺得头筹。 我不怀疑他打架能力,只是担心他力道控制不好,把人伤惨了怎么办。 我冲过去拉住浑身戾气的他,制止那只欲往其中一个黄毛头上踹去的脚。 「还不快走。」我冲他们凶了一句。 几个黄毛连滚带爬,落荒而逃。 枯枝残叶的枫叶树下,被晚风卷起的黄叶簌簌作响,但很快周围又恢复了安静。 安静到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。 我看见他垂在裤缝攥紧的拳头,正一滴滴往地面上留下鲜红的血迹。 「你手受伤了。」我一着急,便要抓起他的手看,只是被他甩开了。 我急乎乎地说「你等我一下,不要走。」 从 24 小时便利店买完药回来,见他还原地,我顿时松了一口气。 叫他等我,没想到还真听我的话。 不枉费我来去匆匆,回也匆匆。 「手,手给我。」 我别扭地坐在他身边,声音都打着颤。 因为喜欢他,那怕和他缩短一米的距离,我都不知道如何自处。 何况我触碰到他冰冷宽厚手掌的那一霎那,心更是毫无章法地乱跳。 他很配合,只是始终不说一句话,视线更是不明不白落在我绯红的脸上。 我细细地给他抹完药,在确认没有血再渗出来以后,才安心的把纱布给贴上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