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言深有绝对的自信,他一定可以在三个月内,找到那晚睡过的女人。 到那个时候,温尔晚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。 他会娶那个女人。 那晚,她的所有美好……都让他不自觉的开始怀念。 “好,离婚。”温尔晚答应了,“但是,我有条件。” 慕言深嗤笑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?想让我放你了母亲?” “不是。” 她想……重新调查慕父的死因。 这是慕言深的伤疤,不可碰不能提,谁要是敢去揭开,就是找死! 温尔晚当然清楚他的脾气,可她没有别的办法。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:“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你父亲的死……另有蹊跷?” 如她所料,慕言深的脸色迅速沉下来,如乌云密布。 他一脚踹翻了茶几,汤洒落一地:“温尔晚,你还敢提这件事!?不想活了!” 害怕吗? 当然。 温尔晚还是硬着头皮说道:“我爸爸是经验丰富的急诊科医生,生死关头,他不可能粗心到用错药……啊!” 话还没说完,慕言深的手掐住她的脖子:“你再说一句!” 肺部的空气慢慢稀薄,温尔晚快要呼吸不过来,仰头望着他俊美的容颜。 慕言深额角青筋暴起,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。 “杀父之仇不共戴天,温尔晚,你竟妄想着替你父亲开脱?做梦!这辈子,我都要让你们温家人活得生不如死!” “我只是相信我爸……” “闭嘴!”慕言深恶狠狠地打断她,“证据确凿,你父亲也认罪入狱,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 “他是被逼着认罪的……咳咳咳……” 温尔晚的眼前出现黑影,快要窒息。 她想,要是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,解脱了。 活着太累。 可是……慕言深却松了手。 “你没这么容易死,”他像是一个恶魔,“我要留着你,日复一日的折磨。” 温尔晚跌坐在地上,眼泪无意识的滑落。 看来,想要查慕父死亡的真相,只能靠她一个人了。 温尔晚没时间悲伤,她擦干眼泪爬起来,低头跟着慕言深去到主卧。 “我睡地板就好。”她很有自知之明。 慕言深没理她,站在窗边抽烟。 温尔晚自己打好地铺躺下,蜷缩成一团闭上眼睛。 她不觉得苦,因为睡在这里,比脏乱的精神病院好千百倍。 抽完烟的慕言深一转头,发现温尔晚已经睡熟了。 皎洁的月光落在她脸颊上,衬得她皮肤雪白,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,唇色鲜红水嫩…… 让人忍不住想亲吻。 慕言深迅速移开目光,进入浴室冲了好久的冷水澡,才冷静下来。 他竟然对温尔晚有感觉! 该死! 慕言深砰的一声扔掉蓬蓬头,大步走回卧室,将温尔晚一把从地上抓起! 温尔晚从梦中惊醒。 她睡眼迷蒙的看着慕言深:“怎,怎么了......” 她什么都没做啊。 难道她说梦话吵到他?还是梦游了? 慕言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温尔晚缩了缩脖子:“我说过我不该睡这里的。抱歉,我现在走。” 她赶紧弯腰,抱起枕头被子就往外走。 却不知,她现在头发微乱刚睡醒的样子,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。 还没走两步,慕言深将她扯入怀里:“整天一副狐媚样子想勾引我?可以,成全你!” “我......唔唔......” 慕言深的唇压了下来。 温尔晚吓傻了,无意识的微张着嘴。 他嘲讽道:“呵,这么主动?” 温尔晚这才回过神,连忙要闭紧唇。 可慕言深用力捏着她的下巴,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,更像是在邀请他了。 她怎么能和慕言深接吻...... 他们是仇人! “就算你脱光站在我面前,我也不会要你。”慕言深咬破她的唇角,渗出血珠,“温尔晚,你只是我的玩物。我......嫌脏!” 唇角上的血滴下来,落在她手背。 温尔晚不知道他发什么疯,她只有低头站着,没有反抗的权利。 慕言深看着她就心烦:“滚出去。” 走了两步,又听见慕言深说道:“不准走远!” 于是这一晚,温尔晚睡在主卧门口。 她不敢睡熟,怕自己哪里又惹到慕言深,所以半梦半醒的挨到天亮。 八点左右,里面传来脚步声,温尔晚立刻爬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好。 门打开,慕言深瞥了她一眼。 “早,慕......慕先生。”她赶紧打招呼。 见她气色不错,一副刚睡醒的样子,慕言深非常不爽。 因为他昨晚一夜没睡! 他冷冷开口:“下贱的人就是下贱的命,只配睡在门口。” 温尔晚试探着问道:“那我以后就睡这里?” “当然!” 她长松了一口气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