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嘲讽了。 我比温裕还菜,他大概不能看上我。 「注意安全。」慕渊笑笑,关上车门,慢慢地后退。 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。 回到家,表弟的微信第一时间弹出来:「姐,你没露馅儿吧?」 与此同时,慕渊发来微信:「到家了吗?」 我叹了一口气,对比之下,顿觉人心不古,世态炎凉啊…… 摁下语音键,我凶巴巴地:「温裕我告诉你,我跟慕教授谈过了,你敢再挂一次,老娘亲手削死你!」 这一天的憋屈终于找到了突破口,我一扔手机进了浴室。 按照以往,温裕会连发数条微信,保证自己努力学习。 当我擦干头发,打开手机,却发现世界寂静。 嗯? 只有一条? 慕渊发来的? 划开手机屏幕,一条 40 秒的语音下面,出现了沉着冷静的一行字:程小姐,发错了。 我愣了一秒,脸「腾」地变红。 似乎嫌我不够丢人,慕渊又发来一句调侃:「希望你在峡谷也这么凶。」 啊!!!! 温裕,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破绽! 我没回复。 不出意外,我们再也不会见了。 然而这个意外,第二天就来了。 我学舞蹈出身,毕业后在本市与人合伙开了间工作室,小有名气。 大清早,手里的冰美式只嘬了一半,我一脸呆滞地望着合伙人:「你说什么?」 她滑跪到我身前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:「楠姐,我接了 A 大的单子!我去不了了!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……我跳不了让人高兴的舞蹈。」 「……」 我语重心长地告诉她:「A 大的单子我是不会接的,再多钱都不接!」 要死,那可是修罗场。 「他们给两万。」 除非钱多。 我放下冰美式,语气和蔼:「……时间、地点。」 下个月省篮球队比赛,我们要给 A 大当啦啦队。 经过深思熟虑,我觉得,在篮球比赛上遇见几位大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。 第二天,我带着工作室的成员,鬼鬼祟祟地出现在篮球场。 今天要考察场地,针对场地大小和中场休息时间长短来设计舞蹈。 我带好半张脸大的墨镜,加一条羊毛围巾遮住下巴,围得我妈都不认识。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,一扭头,心里「咯噔」一声。 这个清秀、温和的弟弟, 不就是温裕那孽障的情债之一? 「你好程小姐,我是对接人。」他朝我伸出手,「季扬。」 这一刻,隔岸观火的吕布和他的脸无端重合。 小小年纪,却有稳坐钓鱼台的气质。看似不争不抢,但其实,一切尽在掌控之中。 我不敢小觑他,问:「你是……在校生?」 「不,刚留校。」他盯着我打量一会儿,「程小姐,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」 「比赛现场。」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横空插入,曾在比赛现场问我怎么不回家写作业的帅哥晃晃悠悠地踱步走进,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衣,领带松垮,一股从骨子里发出的散漫不羁。 如果我没记错,他是孤寡老人,带我拿下三杀的公孙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