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手!」 萧泽声音不大,却极富威慑,那几个小姐闻声,都急忙松了手。 「太子殿下。」 萧泽不知什么时候来的,看见我们打架,黑着脸走过来,眼神落在我们一个个的脸上。 这个架打得,酣畅淋漓,围殴我的几个女子,脸都被抓破了,发髻也散了,灰头土脸的,煞是好看。 被萧泽这么一看,她们后知后觉地羞惭起来,捂住脸,不敢让人瞧了。 「江芜,众目睽睽之下,像泼妇一样跟人撕打,你还有没有廉耻心了?过来。」 不是?这么多人打架,他凭什么骂我? 我气结,一动不动。 他直接走上前,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几乎拖着我进了林子。 「你干吗?你放开我!」 萧泽松了手,气愤地说道:「江芜,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?不知检点!今日闹得沸沸扬扬,就不怕丢人吗?」 我气笑了:「丢人?我丢什么人?我的名声反正早就坏了,打个架,还能坏到哪里去?倒是她们,可都是些大家闺秀,视名声如命,今日被我打成那样,往后余生都要被人笑话,才是真的丢死人了。」 「你还很得意?」 「当然得意,谁在乎谁就输了,我又不亏,我为什么不能得意?」 他气结。 「你真是无可救药,就你这样,谁敢娶你?」 「你管得着吗?跟你有什么关系?」 他噎住,随后又道:「皇后是你姨母,孤勉强也算是你表哥,怎么管不着?」 我冷笑:「不劳表哥费心,我祖母已经准备把我许给林家的一个哥哥了,过几日就要来我府上议亲,林家哥哥为人最是宽和,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介怀呢。」 他愣住了。 好一会儿,才不敢相信地问我:「你上个月才信誓旦旦说非我不嫁,这个月又要跟别人议亲了?」 「殿下,这事早就翻篇了,上回在宫里我就跟您说过了,我不喜欢您,不想再浪费时间了。」 「你真是……水性杨花!」 「啊对对对!」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,大摇大摆地走了。 我的脸脏了,不玩了,气鼓鼓地走向马车,照璧急忙来迎我。 快到时,一只手忽然拉住我的袖子,将我拉到了树后。 我惊了一惊,看清那张脸时,急忙抬手遮面。 萧泊言轻嗤道:「遮什么?早就看见了。」 我这才犹犹豫豫地放下手,问他:「你方才去哪儿了?我都没看见你。」 「我不喜热闹,在僻静处待着。」 「不喜热闹又干吗要到这儿来?」 「太子有命,不得不从。」 居然是萧泽叫他来的,他们两兄弟感情很好吗? 才想着,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枚小瓷瓶,递了过来。 「这是上好的金疮药,我常年带在身上的,你将伤口洗一洗,擦一点。」 常年带在身上,是不是因为经常受伤? 他在燕门,苦寒之地,肯定是打打杀杀,拼过来的吧。 我接过小瓷瓶,捏在手里,有些难为情:「你都看见我欺负人,看见我打架了,你不嫌弃我伤风败俗,自轻自贱吗?」 他竟笑了。 「我为何要嫌弃你?京城所谓的名门闺秀,高门贵子,最是虚伪,我看你打他们,反而觉得畅快。」 莫名其妙地,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骄横玩笑道:「那你既看见我打架了,怎么也不来帮帮我!」 说完我就有些后悔,他又不是我什么人,凭什么帮我,我不该开这种玩笑的。 萧泊言却没什么反应,只道:「我原想着你打不过,再出手帮忙的,谁知你竟厉害得很。」 他说完,笑着看了我一会儿,又道:「快去洗洗伤口擦药吧,你过几日就要议亲了,挂着彩,恐怕不妥。」 「定亲?」 啊,他听见我和萧泽说话了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