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你这五年竟然活得比谁都潇洒。” 陆厌雨满心讽刺,她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指不定哪天就罢工了,他哪知眼睛看出她活得潇洒了。 果然眼瞎的男人哪怕过了五年依旧眼瞎。 “陆厌雨!”男人忽然又怒喝一声,浑身再次腾起了浓浓的怒气和恨意,好似一想到她这五年还活着,他就要气炸了一样。 瞧瞧,她活着就这么令他气愤。 “你最好老实给我交代,五年前那场火灾究竟是怎么回事?还有陈诗雅,她究竟被你藏到了哪里?” 呵呵,最后一句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,他关心的,永远都只有陈诗雅。 她看着他,眼神倔强:“她的失踪与我无关。” “不可能!” 瞧瞧,他不信,五年前不信,现在也不信。 既然如此,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,她目前就只想活,管他是怎样看待她的。 她盯着他,忽然笑了:“你很想找到陈诗雅吧,若想她毫发无损的回到你身边,那就放了我。” “威胁我?”傅易云咬牙切齿,眉间尽是戾气,“五年前,你绑架了诗雅,重伤了奶奶,这一回,我若是不受你威胁,你又想伤害谁?” “奶奶不是我伤的。” 他可以污蔑她其他事情,却唯独不能将奶奶的事情赖到她的头上。 她那么尊敬奶奶,一直都将奶奶当做自己的亲奶奶看待,他又怎么可以污蔑她伤害了奶奶。 傅易云咬牙切齿的低吼:“你这种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!” 她这种人? 呵,他向来都将她想得这样恶毒不堪,即便五年过去了,这一点还是没变。 她深吸了一口气,冷漠的道:“奶奶的事情,我以后一定会自证清白,至于陈诗雅,你若想她好好的,那就放了我。” “你敢动她?” “动了又如何,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。” 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傅易云咬牙切齿,气得整个人失去了理智,大手揪着她的衣领直接将她抵到了冰冷的墙壁上。 他的力气大得出奇,陆厌雨的后背撞到墙壁上,整个身子几乎要散架。 他坚硬的手臂横在她的脖颈上,稍稍一用力便压得她几乎窒息。 那种被大火浓烟呛得窒息的感觉又袭上来,浓浓的绝望和悲愤在心底蔓延开来,陆厌雨看着面前杀红了眼的男人,冷声凄凉道:“杀了我......陈诗雅也别想活!” 看着她涨得通红的小脸,傅易云好似突然回过神来,猛地松开了手。 乍一呼吸到新鲜空气,陆厌雨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,她那副瘦弱不堪的身子也沿着墙壁慢慢的滑落在地上。 因为咳嗽,她浑身抖得厉害,在傅易云居高临下的注视下,她就像是一只苟延残喘的蚂蚱。 “你放心,我不会杀你,但......会让你活得生不如死。” 陆厌雨最后被傅易云关到了顶层的阁楼里。 她拼命的踢打着被关上的门,发了疯的嘶吼:“傅易云,放我出去,你凭什么关我,五年前我把命都还给你了,你现在又凭什么关我,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......” “五年前那都是你咎由自取。”傅易云冰冷凉薄的话语隔着一道门响起,“奶奶到现在还没有醒来,诗雅也没有找到,你当真以为你的罪孽还清了?只要你活着一日,你都要为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!” 最后一句他说得咬牙切齿,承载着他满腔的恨意和嫌恶。 陆厌雨无力的跌坐在地上,心脏终究还是泛起了熟悉的疼。 她不明白,一个男人的心怎么可以狠到这个地步。 难道真的要她死,他才肯放过她么? 可她不甘心,五年前她死过一次,算是还了他曾经的救命之情。而今她什么都不欠他的,他又凭什么要她的命。 她这条命现在是自己的,谁都别想拿走。 极力的压下心中的悲愤。 她起身开始打量着这间阁楼,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,不然以傅易云的狠心,真的会将她折磨至死。 在阁楼里环视了一圈,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一扇简陋的木窗上。 冬日,天黑得很快。 待天色彻底黑下来,陆厌雨便走到窗前拼尽全力将生了锈的木窗拉开。 随着木窗拉开,一阵寒风吹进来,顿时呛得她剧烈的咳嗽起来,这一咳,差点令她这副残破的身板散了架。 顿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,却是看着距离十几米的地面,心里有些发悚。 可想起傅易云的冷狠绝情,她还是闭着眼睛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