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间,白静嘉想到了那天同他一起离开的锦衣卫夏莹。 “以后,不会了。”她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逝。 周寒生 拧眉扫了她一眼,寡冷躲闪的样子让他心生躁闷。 “我最烦你这副柔弱不堪的模样!” 说完,他转身进了侧室。 “砰—” 朱红的门紧紧关闭。 白静嘉定在原地,心抽疼得厉害。 她扶着桌角,无力地跌坐在一旁的绣墩上。 “咳咳……”喉间的腥痒,让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。 一股腥意涌上舌尖,白静嘉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,缓缓张开帕子,入目一片刺目的红。 她瞳孔骤缩,有些慌乱的擦干唇上的血迹。 半个时辰后。 白静嘉推开紧闭的门,轻轻进了卧房。 室内一片寂静,周寒生 合衣躺在床榻上,双眸紧闭似是已经睡着。 白静嘉在他旁边躺下,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。 冷风袭来,她微微一颤,手在被子底下摸到了一片温暖的衣角。 下一秒,就被无情的拂开。 “睡吧。” 周寒生 的嗓音透着疏离,翻身背对着她。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,白静嘉抱着自己蜷缩在床边,仿佛全天下只剩下她一个人。 夜深。 白静嘉辗转难眠。 每到临近祭拜亲人之时,她便寝食难安。 迷迷糊糊的,她见一男童自黑暗而来,一声声喊着:“姐姐,姐姐……” 稚嫩的孩童满脸天真,眸光璀璨如星。 但下一瞬,小男孩的面容骤然痛苦,血色从头顶笼罩,将他的小小的身形吞噬。 “不要——!” 白静嘉从梦中惊醒,却对上周寒生 冷漠的眼神。 她红着眼眶扑进他的怀里,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,仿佛这是她唯一的依靠。 “夫君,我又梦见弟弟了,他一直在喊我,说他好害怕……” 她话音刚落,周寒生 便拂开她的手,没有一丝温情。 黑暗中,男人的声音冷到极致。 “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!” 白静嘉一怔,涩红的眼眶染上几缕无措:“对不起,我忘了。” 他不喜人触碰…… 不,是独独不喜欢她的触碰。 周寒生 看着她单薄的身影,莫名涌上一阵燥意。 他掀开被子冷漠起身,拿起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。 白静嘉见状,赶忙拉住他的披风。 “你不用走,我走。”说完支起身子,打算下床。 周寒生 冷冷看着她,只觉厌烦。 大半夜的还耍以退为进的手段,若是传出去,别人只会说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德不配位! “我没有苛责女人的习惯。” 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离去。 披风从白静嘉手中抽离,她手一空,眸底的苦涩翻涌如海。 冷清的风拂过,让白静嘉再无一丝睡意。 她看着妆奁上陈旧的木盒,微微晃神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