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酒店。 慕言深睁开眼睛,指尖按着眉心坐起来,看着凌乱的大床,记忆一幕幕闪过。 少女细腻光滑的肌肤,细细的声音,还有她的第一次...... 而床边,空空如也。 呵,她睡了他就跑? 倒是和那些倒贴他的拜金女完全不一样。 昨晚他被算计,刚好那个女人闯了进来,解了他身上的药。 慕言深拨通电话:“去查,昨晚闯进我房间的女人是谁。” “好的慕总。” 既然承诺娶她,他就会做到。 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,他也要找到她! 慕言深翻身下床,望向床头的空杯子。 继母还真是不死心,逮着机会就想往他身边送女人,下药这种滥招数都用上了。 看来,这慕太太的位置,是该找一个女人来坐稳,断了继母的心思! “慕总,今天是慕董事长的忌日。”上车时,助理提醒道。 “嗯,老规矩。” 一年一次,慕言深要去墓地祭拜父亲,再去见温尔晚——这个寄托他所有仇恨的女人。 ...... 精神病院。 一辆奢华名贵的车子停在门口,随即一条长腿迈下,男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去。 看见慕言深到来,院长差点吓得尿裤子:“慕,慕......” “温尔晚在哪。”男人眼神冷漠。 “我我我这就去叫她!” 院长一溜烟跑到病房,威胁温尔晚:“嘴最好牢牢闭紧。慕先生要是知道你不干净了,咱们俩都得死!” 温尔晚正要回答,却见一抹颀长的身影出现。 慕言深。 他还是如记忆中的俊美冷傲,一身矜贵气质,天之骄子。 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,温尔晚瞬间绷紧神经:“慕先生。” “这么怕我?”男人嘲讽的勾起嘴角。 怕。 怕到呼吸都放轻,不敢看他。 她沉默的低头,耳边碎发垂落下来,弄得脸颊发痒,她也忍住没有拨开。 “温尔晚,两年了,你好像没什么变化,无趣。” 明明慕言深语气平静,可是温尔晚却觉得彻骨的冷。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,憔悴,引起他的不满了。 但他哪里知道,她付出巨大的努力,才在精神病院里活出了一点点人样。 刚进来那几个月,她过得还不如畜生。 “所以,这个游戏结束,”慕言深眯眸打量着她,有些意味深长,“你自由了。” 自由?太奢侈了。 温尔晚清楚的知道,他是想到新的方法来折磨她了。 她忍不住的发抖,步步后退,慕言深步步紧逼。 “将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,随时羞辱,才能解我心头之恨。”他话语冰凉至极,“从今以后,温尔晚,你就是我身边的一条狗。” 慕言深转身,背影挺拔:“跟上!” 她不解:“去哪里?” “民政局!” 什么?! 慕言深大手直接将她拎起,往车上一扔。 温尔晚惊恐的缩在角落:“你,你要把我嫁给谁......不,放我下去......” 她是一个人,活生生的人,不是被送来送去的物品。 “我想把你给谁都可以。”慕言深捏住她的下巴,“你没得选。” 温尔晚想哭,又怕惹他厌烦,眼泪生生的含在眼眶不敢掉。 望着温尔晚那双蓄满泪珠的清亮眼睛,慕言深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软。 不,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心软,可笑! 慕言深恢复冷漠,烦躁的扯了扯领带。 袖口处突然多了一双白嫩小手。 “求求你,不要......”温尔晚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背,“任何方式都可以,但不要这样毁掉我......” 这是她第一次求慕言深,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。 而这个声音,让慕言深不由得想到昨晚的女人。 竟有几分相似! 但......怎么可能会是温尔晚呢。 她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关着,插翅难飞。 慕言深轻轻擦去手背的泪:“认识两年,我终于听见你说了一句服软的话。” 紧接着,他残忍一笑:“可惜,没用。” 她的手从他衣袖滑落。 手机响了起来,慕言深瞥了一眼,是继母张荷的来电。 “言深呐,”张荷故作关心的问,“我刚刚听说,你昨晚在酒店和一个女人......” 没等她说完,慕言深打断:“没错。我和她正在去民政局的路上。” “这......啊?你,你打算娶她?” “是。” 慕言深非常擅长先发制人。 张荷给他送女人,就是想安排一个女人在他身边监视他,他不可能让张荷得逞。 慕言深会继续寻找昨晚的女人,但绝对不能让张荷知道。 因为昨晚房间里一片漆黑,他没有看清她的长相。 否则,张荷随便找个女人来冒充,他也分辨不出。 现在最好的办法,就是让温尔晚暂时顶替! 反正,她这一生都要在他身边赎罪。 挂了电话,慕言深微微挑眉:“温尔晚,听好了。你要嫁的人......是我。” 嫁给他? 温尔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可是看他的表情,不像开玩笑! 结婚登记处。 温尔晚握着笔迟迟没有签字。 她从未想过成为慕太太,那个位置,哪里是她配坐上去的。 她宁愿继续留在精神病院,也好过日日夜夜待在慕言深身边。 工作人员怀疑问道:“温小姐,你是自愿的吗?” “我......” “当然。”慕言深从后面抱住她,握着她的手,一笔一划签下名字,“我太太只是太激动了。” 他宽厚的胸膛贴着她的背,看似温柔,实则强迫! “温尔晚,这婚要是没结成,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!”慕言深在她耳边低声警告,恐怖至极。 温尔晚如同一个木偶,任由他操控。 结婚证发放下来后,慕言深直接收走:“别妄想,温尔晚。你依然什么都不是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