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看他们这般作态,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与世子才是夫妻呢。 ---------- 沈司濯的眼底戾气极重,脸色甚是难看,大手忽地抬起,捏住了许雨烟的下颌,“本王娶你,是让你乖乖当侧妃,不是让你惹本王生气的。” 他力道之大,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,下颌被捏的生疼,许雨烟脸色发白的求饶道:“妾,妾身知道了,求王爷手下留情,妾身好疼啊。” 他毫不留情的甩开,看也没看屋内的男女一眼,铁青着脸拂袖离去。 许雨烟摸了摸险些脱臼的下巴,朝屋内望去,又冷冷的笑了起来。 姐姐啊,这可是你自找的呢。 …… 秦晨已经走了好一会,怜儿却还未回来,许禾身受重伤起不来,便只能一声一声的唤她。 却没有任何回应。 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议论声有些大,她不知她们具体在说什么,只隐约听见‘挨板子’‘快死了’‘发卖’等一些不好的词。 本也没有力气管太多,但‘怜儿’二字入耳,许禾瞬间便变了脸色! 怜儿出什么事了? 她挣扎着爬起来,浑身是伤,却还是勉强爬着站起来了,她套了件外衫,拿伞当拐杖,到花园时,背部的伤口全都裂口了,血渗出大片,连外衫都湿透了。 花园内惨叫声不绝,许禾一眼便瞧见怜儿被按在凳子上受刑,她的脸毫无血色,大喊一声都有气无力,“给我住手!” 怜儿眼泪汪汪,脸色苍白,“小姐……” 许禾跑过去,但伤太重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 许雨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,“姐姐啊,该是妹妹给姐姐行礼,怎么姐姐反倒给妹妹行礼了呢。” 她站起来,慢步走上前,将许禾扶起,“王爷在这呢,姐姐这般不成体统,会丢了王爷的面子。” 许禾随意看一眼都能瞧见她身上的痕迹,何等暧昧,她的喉间蓦然涌上腥味,却又强行压下。 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许雨烟的手,眸光落在了前方怡然自得品茶的男人身上。 “怜儿犯了何事,你们要如此罚她?” 沈司濯冷觑着她,“怎么,本王连罚一个丫鬟都没资格?” 许禾的手死死的攥着伞柄,“王爷是主子,想罚便罚,现在也罚够了,该还给小禾了吧。” 沈司濯尚未回话,许雨烟却道:“这可不成,这丫头冲撞我,毫无尊卑可言,不罚她,难消妹妹心头之恨。” 怜儿哭着摇头,“奴婢没有,是侧妃娘娘颠倒黑白,奴婢没有——” 许雨烟也娇软了声音,“王爷,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,不久前这丫头端着的水都泼妾身身上了,您也瞧见了,这会她还狡辩呢。” 沈司濯不久前看到的是许禾与秦晨幽会,许雨烟故意哭诉,自然引得他怒火难消。 他冷着脸,“罚,继续罚。” “慢着!”许禾凝望着沈司濯,虽脸色惨淡虚弱无比,背脊却挺的笔直,“是小禾管教不严,小禾日后必当好生管教,请王爷,放她一次。” 许雨烟垂了眼眸,“姐姐,你伤成这样,她不好好在你身边伺候,反倒跑出来惹是生非,本就有错,姐姐又何苦为她求情?还是说,这丫头是姐姐故意支开,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?” “侧妃慎言,你……” “许禾,如果你要救她,那就跪下,”沈司濯打断了她的话,眸光是淬了毒的狠,“端着茶,跪着走过来,给侧妃好好赔礼道歉。” 声音入耳,许禾身形忍不住晃了晃,愣愣的望着他,“你说什么?” 许雨烟与她仇深似海,平日见面说一句话都难,他竟让她跪下,要她低头,为许雨烟奉茶? 怜儿也呆住了,急忙道:“小姐,小姐怜儿没事,怜儿能受住,小姐莫要管了,赶紧回房歇息……” 沈司濯冷声问:“你不愿?” “沈司濯,”眸底的光片片破碎,许禾浑身发冷,难以呼吸,“此生我从未负你,你何以……如此待我?” “从未负我,呵,”沈司濯手捏着酒杯,指尖寸寸发白,他按奈着心中万丈高的怒意,“你若不愿,那就将这丫头拖出去,乱棍打死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