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马上进去。” 总裁办公室里,慕言深慵懒的靠在椅背上,不停打量着她。 温尔晚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:“有事吗......” “衣服脱了。” 她一惊:“什......什么?” “要我重复一遍?还是,我亲手来脱?” 不清楚他要做什么,咬咬唇,温尔晚解开衣扣,缓缓的将上衣脱下。 “转过身去。” 她照做。 白嫩的后背上,一条长长的血痕从肩膀蜿蜒到腰部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 温尔晚不自觉颤了颤,肌肤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。 “非要受这皮肉之苦?”慕言深走过来,带着薄茧的指尖落在伤口处,“你这个女人,是分不清好坏吗?” “士可杀,不可辱。” “真是有骨气。”他冷笑,“不知道这一次你撑过去了,下一次呢?” 温尔晚回答:“慕言深,比起虐待我的身体,其实你更想将我的自尊,骄傲,统统踩在脚底下吧......” “没错!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折磨!”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,陷进刚结痂的伤口里,疼得温尔晚浑身一激灵。 “不要去招惹苏芙珊,她说什么你都受着,”慕言深警告道,“听到了吗!” “听到了。” 门口响起敲门声:“慕总,您约的客户到了。” “进。” 他抓起衣服往温尔晚脸上一扔:“滚进去穿好。” 她匆匆的跑进休息室。 这是连接着办公室的私人场所,十分隐秘,东西也应有尽有。 温尔晚翻了翻,找到了医药箱,心里一喜。 她可以擦药了,还不花钱。 外面,慕言深架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,看着走进来的许宸川。 “慕总,久仰,”许宸川客气喊道,“为了合作,这次我是带着满满的诚意来谈。” “坐。” 慕氏集团拥有众多产业,而珠宝是其中一项支柱行业,每年为慕氏带来上百亿的利润。 全国顶级的宝石原料,都出自慕氏。 而现在,慕言深不仅仅局限于珠宝原料的供货,而是想成立珠宝品牌,直面消费者。 而许氏公司,拥有知名的珠宝品牌—— “梵润”, 许宸川拿出一叠画稿:“慕总想利用自身资源,成立珠宝品牌,那么必然需要顶尖的珠宝设计师。这是‘梵润’每年销量最好的珠宝款式,请慕总过目。” 他想和慕言深合作。 他出设计,出品牌影响力,慕言深提供资源,流量还有珠宝原料的供给。 谁都想和慕氏合作,一旦傍上,利润必定翻倍增长! 许宸川刚回国接受许氏公司,希望通过这一次做出成绩,让父亲和董事会都认可他。 慕言深接过。 办公室里十分安静,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。 休息室里,上完药的温尔晚拎起医药箱,准备放回原地,结果手一滑没拿稳,箱子掉了。 “砰——”东西散落一地。 这么大的声音,许宸川也听到了。 可慕言深却跟没事人一样,继续看着珠宝设计图。 “慕总,”许宸川忍不住提醒道,“这声音是......怎么回事?” 他云淡风轻的回答:“没什么,老鼠罢了。” 温尔晚愣了两秒,飞快的蹲下开始收拾,又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 “老鼠有点猖狂啊。”许宸川咳了咳,“慕总可以买个捕鼠夹。” 慕言深挑了挑眉:“好主意。” 惊魂未定的温尔晚重新把医药箱放回远处,捂着自己咚咚跳的心口。 待了十几分钟,她没听见外面有声音。 “应该可以出去了吧......”她自言自语,“看看情况。” 温尔晚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,慢慢的推开一条门缝往外看去。 这个角度看不到会客区。 她又把门推开了一点点,探出半个头,往右边看了看,没人。 再往左边一看...... 一片黑色西装的衣角,落入视线。 温尔晚慢慢抬头,就见慕言深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:“在看什么?” 她倒吸一口冷气,迅速站直身体:“没,我马上走!” 刚迈出两步,她又对上了许宸川错愕的视线。 温尔晚也呆住了,许宸川怎么会在这里! 原来,慕言深要见的客户就是他! “这就是我说的老鼠。”慕言深淡淡开口,“让许总见笑了。” 温尔晚客气的笑了笑:“抱歉,打扰了,你们继续。” 她目不斜视的从许宸川身边走过,仿佛从不相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