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梦半醒之间,白阮感觉自己像被什么重物压着。 压得她喘不上气来,且浑身燥热不堪。 难道是自己遇到车祸被压在车底下了? 她迷迷蒙蒙睁开眼,意识模糊之间,农村那种老式砖瓦房黑黢黢的房梁,渐渐映入她的眼帘。 耳边还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人的骂声: 臭丫头少给我装死! 就算你死了,小爷也要占了你的身子! 视线下移,白阮恍然发现,一个面颊潮红的男人正压着自己。 这男人很年轻,顶多二十出头。 轮廓分明,鼻梁挺直,一双桃花眼俊秀迷离。 虽长得不赖,但眼里那淫邪贪婪之光,把白阮看得瑟瑟发抖。 男人一手解开自己的衣领扣子,另一手摸上白阮的脸颊,色眯眯地笑着,一串下流话张口就来: 这么美的妞,那哑巴也不知道哪来的运气。 反正你也是守活寡,让哥哥先好好享受享受... 男人说着,便淫笑着向白阮俯下身来。 白阮被这一幕吓得溢出一声尖叫,意识立刻清醒,腿脚一阵乱蹬。 身上的男人一个不注意,被她的膝盖顶到小腹,嗷叫了一声,面色痛苦地捂住下身。 趁着这个空隙,白阮下意识地坐起身就想跑。 但男人又猛地将她拽了回来压在身下,恶狠狠地瞪着她,突然抬手搧了她一巴掌。 啪! 而后两手掐住她的脖子,怒目圆睁。 他妈的贱货你敢踹我!活腻了是不是! 白阮先是被一巴掌搧蒙,脸颊火辣辣的疼。 之后又被他扼住脖子,顿时感觉喘不上气,更加惊恐,拼命挣扎起来。 放手放开我! 就在这时,只听砰的一声,房门被推开,一个身材略胖的中年妇女冲了进来。 看到房里的一幕,她吓得赶忙上前把男人拉开。 光耀你在干啥!今天可是你正凯哥结婚的日子。 你姥姥姥爷和咱家所有亲戚都在外面招待乡亲们呢。 你就敢在这欺负他媳妇?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! 叫光耀的男人被她从床上拉了下来,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,傲气十足地说: 妈,你怕司正凯那个哑巴干啥? 他不就是大伯的儿子嘛,有啥了不起? 再说了,这个臭丫头不过是用来冲喜的,用这一次就没用了。 让我尝尝又能咋? 就在两人争执之时,床上的白阮没了男人的压制,终于费力地坐起身,捂着喉咙连连咳嗽。 在缓过力气的同时,白阮在屋里打眼一扫。 这屋里的物件摆设,让她仿佛回到了八九十年代的农村。 而且只要是能看见的地方,五斗柜,大衣柜,红皮箱,写字台,洗脸架,甚至门上,窗户上,全都贴满了村里那种喜庆红双喜剪纸。 靠墙的餐桌上摆着一面大镜子,和几个装满糖果、水果的塑料盘。 下一秒,白阮的目光又瞬间回到那个大镜子里。 看到镜子中映出的人影,顿时将她惊得倒吸一口气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