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根本就没意识到一件事,他这几年能在霍氏的年轻一辈里脱颖而出,全是她殚精竭虑的结果。 而另一边,霍明朝时不时的便要看看手机,最迟不过今晚,池鸢就会主动道歉。 毕竟得罪了他,她没法和池家交代。 他冷哼着将手机在掌心转了转,只要池鸢认错并且承诺不再找潇潇的麻烦,他也不是不能原谅对方。 毕竟池鸢的工作能力确实可以。 可是直到晚上十点,池鸢都没发来消息。 霍明朝心里不舒服,总觉得有些事情快要失去控制。 可想到池家人对他的态度,简直恨不得把池鸢送他床上。 眼里划过安心,反正最后池鸢都得妥协。 池鸢收拾好东西,把辞职信打印出来,放在自己的桌上。 然后抱着箱子,来到了楼下。 刚站稳,一道刺眼的光照了过来,她抬手挡了挡。 扭头看到熟悉的车牌。 她的第一反应是,这个男人是不是又想要了? 反正找她不可能是因为其他事儿。 汽车缓缓驶到她面前,停下后,车门打开。 池莺抱着箱子,弯身朝里面看了看,果然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。 好看的如一幅画,就是太冷了。 "小叔。" 她喊了一声,没有要上去的意思。 今晚她真没什么兴致。 霍寒辞的指尖淡淡拨弄着腕骨间的佛珠,周身淡漠。 许久,才轻声道:"上来。" "要是上来了,以小叔的体力,我肯定就走不了了。 她抱着箱子,说得一本正经。 池鸢有意在霍寒辞面前营造一个浪荡的人设,除了床上,两人最好不要有其他纠葛。 不然她担心自己有一天陷下去。 一个霍明朝已经让她精疲力尽,而霍寒辞显然和对方不是一个段位。 何况霍寒辞睡她的时候,从未问过她是不是第一次,他从来不在乎。 大家都是成年人,没道理不懂这个规则。 霍寒辞淡淡挑眉,因为她的话轻轻勾了勾嘴角。 目光往下,落在她抱着的箱子上,冰凉的指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,将人强行拉了进来, "要辞职?" 她抱的箱子太显眼,想不让人注意都难, 池鸢没挣扎,顺劳就靠在他怀里, 睡都睡了,这个时候装什么矜持。 "是啊,被人家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了。" 反正都要辞职了,她也不妨继续在霍寒辞这里埋个雷。 最好到时候一起爆,就看霍明朝受不受得了。 "小叔啊,霍氏产业那么多,你管得过来么?想捞油水的地方太多了。" 他的指尖掐住了她的下巴,知道她话中有话"比如?" "小叔有没有注意到霍氏不远处有一栋楼,那是霍明朝和其他董事为了研发新产品特意修建的,造价上亿,你在国外应该没收到审批合同吧,因为他们把总投资的钱拆成小笔金额,而且每笔都恰好控制在不需要你亲自审批的范围内,你说这里面有多少油水?" 怪只怪霍明朝对部门不上心,所以这些事情她全都一清二楚。 霍寒辞坐镇的第一天就提到了公账这件事,但董事们贪的那点儿钱不过是九牛一毛。 “我去那栋楼里看过,入门就是价值十万美元的18世纪屏风以及年代久远的青花瓷瓶,里面的每一把椅子都来自法兰西帝国时的桃木椅,旁边就是同时代的陈列柜,柜子上全是英国产的珐琅质餐具,地上是五万美元的波斯地毯,一个用来搞研究的楼,你说何必弄得这么奢华呢?" 霍寒辞安静的看着她,许久才抬头对前方说道"去查。" 造价上亿的楼,所谓的研发中心估计就是那群董事用来吃喝玩乐的地方。 藏得倒是隐蔽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