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母并没有逼云清婳,只是字字恳切。 却也让云清婳,无法拒绝。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,云清婳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。 小昭满眼心疼:“夫人,老夫人她……她怎么能这样!” 云清婳是笑着的,眼里却溢满了苦涩。 “她说的也没错,是我没用。”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。 “咳咳!” 心情郁结下,云清婳突然咳了起来,一声接着一声,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。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,却束手无策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云清婳才缓了过来。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,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,想起了萧景辰。 “萧景辰他还没有回府吗?” 闻言,小昭沉默了瞬,如实相告:“大人今晨回来过,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。” 云清婳眼神黯了下去。 三年了,萧景辰其实总是如此,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,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。 可惜,三年,从未。 云清婳深吸一口气,压下那些难受,朝小昭吩咐道:“我去做些吃食,你替我送去拱卫司。” 她清楚萧景辰不想见自己,也不想惹他不悦。 “可是夫人,您的病……” 云清婳摇了摇头:“没事。” 说着,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,片刻后才重新开口:“我得病之事,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,尤其是萧景辰。” 小昭不解:“为什么?” 云清婳却不再回答,一人朝着门外走去。 等一切做好,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。 日头正好。 云清婳目送着小昭出了门,脑海内又想起今日萧母来时说的话。 她站在桌旁,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,却怎么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。 只要想到与萧景辰和离,往后再无牵扯,心里就像有刀在扎一般。 挣扎了半晌,云清婳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。 突然,门被人从外推开。 萧景辰从外走进来,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。 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,小昭便退了出去,带上了门。 卧房内,顿时只剩下云清婳和萧景辰两人。 云清婳收回手,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,她看向萧景辰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 萧景辰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:“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,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。” 云清婳喉间一哽,说不出话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