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丧门星!早知道你妈妈生下你的时候,我就该掐死你,不该留你到这么大。”父亲气急败坏地朝我嚷起来。 光是嚷还不够,他又砸碎了一个玻璃杯。 空阔的房间里萦绕这清脆的回响。 楚娇从楼上探出头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,其中眼神晦涩不明,但我却眼尖地看到她嘴角勾起的弧度。 “爸爸妈妈,你们吵到我和同学的视频通话了。” 她的声音欢快地像是小百灵鸟,也让父母的神色缓和不少。 母亲笑着和她打趣,让她回屋,又扭过头来看我,三言两语间,就为我定好了结局。 “复读一年你的压力也很大,未必能考得起好大学。 我和你爸就受点罪,找找在学校的人,把你塞进去。 女孩子的学历也不必太高,上个大专,以后在你爸的公司当个前台,跑跑腿,就够了。 你是我们闺女,还能亏待你不成。 你前不久不还说想和妈妈借8万块吗?一会儿妈就打给你。” 父亲听到让我在他公司当前台的时候嘴角撅得老高,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母亲的一个眼神打住。 他们不容分说,就把我推上楼。 卧室的门“砰”一下被关上,一切尘埃落定。 晚饭时间,他们一家人西装笔挺,贵气逼人地走出别墅。 都不用猜,就知道这是出去给楚娇摆庆功宴了。 熟悉的马达声响起,大奔跃过铁门,疾驰而去。 空旷的别墅就剩下我一人,坐在二楼尽头的一个小房间。 我的房间说小不小,说大……却还没有楚娇摆放闲置衣物的储藏间大。 父母说乡下孩子要知足。 知足常乐。 我找出进城就背着的蛇皮袋,从里面掏出一个被胶带缠了一层又一层的麻袋。 那里面装得是这么多年来,我得到的数学竞赛的奖杯和奖牌。 来得时候爸爸跟我说,我这么优秀又讨喜的孩子,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,一定会喜欢。 可我见到他们时,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留。 那天我来认亲,要不是楚家来了位热心阿姨帮我,我都进不了楚家的大门。 爸爸的话是骗人的,只有我这样的笨小孩儿才会相信。 怕别墅招贼、丢什么东西,家里从里到外都上了锁,就连冰箱也贴心地上了智能锁。 我不傻,那不是防贼,是在防我。 家里没有饭,我饿得不行,想到爸爸心脏需要的手术费,咬牙给自己烧了一壶开水解饿。 喝饱了,一觉睡到天亮,熬到那八万块,我就回乡下给爸爸看病。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,我接通手机,是爸爸。 “囡囡,怎么样,城里还住的惯吗?他们对你好不好?” “好、都好。您放心。”我尽可能克制,不让那头发爸爸发现什么不对。 可我低估了为人父母对子女的担心。 “囡囡,你的声音怎么不对劲儿?囡囡,你哭 了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