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时间,他们一家人西装笔挺,贵气逼人地走出别墅。 都不用猜,就知道这是出去给楚娇摆庆功宴了。 熟悉的马达声响起,大奔跃过铁门,疾驰而去。 空旷的别墅就剩下我一人,坐在二楼尽头的一个小房间。 我的房间说小不小,说大……却还没有楚娇摆放闲置衣物的储藏间大。 父母说乡下孩子要知足。 知足常乐。 我找出进城就背着的蛇皮袋,从里面掏出一个被胶带缠了一层又一层的麻袋。 那里面装得是这么多年来,我得到的数学竞赛的奖杯和奖牌。 来得时候爸爸跟我说,我这么优秀又讨喜的孩子,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,一定会喜欢。 可我见到他们时,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留。 那天我来认亲,要不是楚家来了位热心阿姨帮我,我都进不了楚家的大门。 爸爸的话是骗人的,只有我这样的笨小孩儿才会相信。 怕别墅招贼、丢什么东西,家里从里到外都上了锁,就连冰箱也贴心地上了智能锁。 我不傻,那不是防贼,是在防我。 家里没有饭,我饿得不行,想到爸爸心脏需要的手术费,咬牙给自己烧了一壶开水解饿。 喝饱了,一觉睡到天亮,熬到那八万块,我就回乡下给爸爸看病。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,我接通手机,是爸爸。 “囡囡,怎么样,城里还住的惯吗?他们对你好不好?” “好、都好。您放心。”我尽可能克制,不让那头发爸爸发现什么不对。 可我低估了为人父母对子女的担心。 “囡囡,你的声音怎么不对劲儿?囡囡,你哭 了? 乖乖不哭,爸爸这就过去找你。” 说完,我就听见电话那头有些吵嚷的声音,“您刚做完手术,不能来回奔波。” “放屁!老子闺女被人欺负了,老子要是不过去给她撑腰,算个屁的爹!” “爸,您别过来,我没事儿,您听医生的话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