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我满身疲惫,沉沉入梦。 一开始是井子宴温柔地哄我,渐渐地,另一种声音占领了主场。 「你的一切都会成为我的……包括井子宴。」 我急着追寻声音的主人,在黑暗中四处奔走,脚下突然踩空。 伴随着短暂的坠落感,扑通,我摔了个瓷实。 「哎哟……」 噩梦散去,我挣开沉重的眼皮,只见自己被褥缠身,像只可笑的大青虫,在地上蠕动。 井子宴睡眼惺忪,看清眼前场景,不禁支着头嘲笑我。 「睡着了也不老实。」 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,没爬起来,于是故作凶狠,「你笑什么!」 「好,不笑了。」 井子宴揉了揉凌乱的发,弯腰,轻轻一捞,就把我重新揣回自己怀里。 他亲了亲我毛茸茸的角,「好了不少。」 魔角断口已经不见了,伤口处长出了稚嫩的新角。 被热气吹得痒痒的。 「叮铃铃……」 伴随着一阵悦耳的铃声,井子宴将两枚小小的铃铛拴在我的幼角上,轻轻一拨,就如琴音流泻。 真是奇物。 我甩了甩头,被他稳住脑袋,「别学小牛犊子发疯。」 「以后角再断,我可不饶你。」 我摸了摸,心想这东西怕是与井子宴相连,断了他便能感知到。 靠着井子宴,我心里暖烘烘的。 以前我以为自己喜欢天帝。 因为他往人群中一站,光芒万丈。 现在我好像明白什么是喜欢了。 仅仅触及到一根手指,便觉得心跳加速,忍不住跟他亲近。 井子宴见我漫无目的地把玩着他的头发,问:「还想去哪玩?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