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我请了半天假,没去上课,结果他一个道士还要去上课,听张迎升说,他的职业不就是道士吗,怎么还教这种? 「走吧。」张新竹还从小卖部拎了个大袋子出来,还有个拖着的大音箱:「听小升升说,徐老师挺好的,今天就当帮我个忙。」 我想着既然来了,他也知道我这手有问题,也是看出了点什么,就伸手去给他拎带子。 可手还没碰到,左手就隐隐的作痛,就好像针扎了一样。 「尊重女士。你跟着就行了!」张新竹瞥了我手一眼,示意我跟着走。 他把音箱拉到公园一个半阴半凉的地方,那里已经等了很多穿着白色练功服和大红扇的大妈,都三三两两的开练了。 张新竹居然从袋子里拿出个马扎,朝我拍了拍:「你今天特殊情况,坐这。等下,我让你开音乐就开,听我指令。」 那些大妈见他一来,立马凑了过来,一边说他今天怎么迟到了,一边将自己做的包子啊,包的蒸饺啊,磨的豆浆啊,都拿出来投喂张新竹。 一边还打量着我,笑嘻嘻的问张新竹。 他都只是笑嘻嘻的打哈哈,然后还从袋子里拿着准备好的红扇,开始教大妈们跳扇子舞。 先是喊着拍子来一遍,还别说,张新竹身形挺拔如松,脸上总是笑嘻嘻的,可力度挺好,这扇子舞跳起来,不同于大妈们的妩媚多姿,反倒矫若游龙。 不过后面就挺麻烦的了,音乐一会停,一会往前,一节节的练。 我坐在那里,被他支使得团团转。 那些大妈练不好,也急得团团转,他就笑嘻嘻的给她们打气。 等太阳变大的时候,大妈收工,还招呼着我和张新竹去她们家吃饭,一个个打量着我和张新竹,那目光太明显了。 张新竹只是擦着汗,笑嘻嘻的道:「吃饭就不用了,我有个事问大家。我这有个怪坛子,阿姨们见多识广,帮我看看啊,有没有在哪听说过。」 跟着朝我打眼色:「念儿,把本子上画的拿出来,请阿姨们掌掌眼。」 阿姨们立马起哄,嚷嚷着道:「叫这么亲热啊,我们牙不好,都酸倒了啊。」 我瞪了张新竹一眼,他叫我徐老师,可能是从张迎升嘴里听说了,但怎么知道我名字的? 张新竹一边笑嘻嘻的应付大妈,一边朝我打眼色:「快点啊。」 我看着这些有的七八十岁,却依旧精神头挺好的阿姨,也大概知道张新竹想什么。 将那画着坛子的本子掏出来,递给阿姨们看了看。 那些阿姨一看到那缠满蛇的坛身,立马一个个的挥手,表示害怕,不看,捂着胸口,好像被吓到了。 连本子都没有人接,只是好奇的凑过来看一眼。 其中一个鹤发童颜的阿姨听说全是蛇,先是一愣。 跟着握着水杯,走到我面前,低头看了一眼那本子上画的坛子。 这坛子上的蛇,其实也就是简单的雕上去的,就是线条勾勒,雕工并不精细。 那阿姨瞥眼坛子看了一眼,拿着保温杯的手有点抖,里面泡着的养生茶都晃出来了。 她捏着盖子,几次想盖上,可好像盖子都套不上,褐色的茶水洒大她白色的练功夫上了。 「阿姨?」我见状,将本子放下,伸手帮她将保温杯盖上。 却发现她双手冰冷,被我一碰,好像吓了一跳。 抬眼看着我道:「你姓徐?双人徐的徐?」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,刚才张新竹一直吆喝我,除了最后叫了我名字,都没有叫我「徐老师。」 这阿姨明显就知道这坛子的来历! 我正要开口,那阿姨却一把将手缩了回去,看着我皱着眉:「徐念儿,念儿……」 她猛的想到了什么,朝我道:「你妈是不是又怀孕了?你最近别回家了,别靠近你妈,千万别再碰到你妈!」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