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江临和周唳久是两兄弟,但从里到外两人截然不同。 若不是同一个姓加上那双眼睛很像,谁都不会看出来。 周江临自小就是三好学生积极分子,高冷自持,严谨冷然,一路顺风顺水被人供着,学历高,成绩好,最后理所当然地子承父业把公司发扬光大。 那么周唳久就是他哥的反义词。 周江临是所有老师的眼中宝,周唳久是肉中刺。 校规上列着的每一条,周唳久都涉足颇丰,除了早恋,这狗东西似乎就没长那根筋。 对男的是不耐烦,对女的就是单纯地烦。 他混过义务教育,他爸又给国外某所大学多投了点资金让他继续混,混完回国,自己伙同一帮狐朋狗友开了这家修车改车场,还承接市里的赛车道。 我在他们这里看见过的车,认识的,说得上名的都比我辛辛苦苦一年赚的钱还多,暴利行业。 周唳久周老师更是抢手不好约。 当然价格也是相当美丽。 我在周唳久自己单独的休息间办公室照着小镜子给自己补妆,主要是让脸上的巴掌印看着更明显。 又给自己滴了滴眼药水,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水汪汪可怜巴巴的。 等周唳久半天,他才拿着东西进来。 我先撇撇嘴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,努力回想本科老师教的如何演好一场戏。 周唳久眉心微皱,到我面前,身上有冷冽的烟草味:「你是不是闲得,去招惹人家?就那么喜欢?」 「你又知道是我主动招惹他了?」 他伸手固住我的下巴,眼睛盯着我的侧脸:「那不然他为什么打你?」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。 我相信自己的化妆技术,肉眼看周唳久这个直男帝是看不出来的,但若是他上手,冰一润,药膏两抹……他再看不出来那就奇了怪了。 我后撤自己的脑袋:「你别碰,痛。」 「就让它肿着,你明天不出镜?」他啧了一声,眼睛下垂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我,睫毛有些密,遮住下面的瞳。 「我晚上回去自己弄……」我扯他手肘:「我就想让你心疼心疼我……」顺便心动心动就好了。 他停了会:「矫情什么?爱涂不涂。」放下东西,便往桌子那边绕。 「我们去吃饭吧。」我跟在他后面。 「晚上有事。」 我气死了:「你天天都有事,比我这个大明星还忙。」 他背对着我在柜子里翻东西,冷笑一声:「还大明星呢。」 找出来一把钥匙,回头看我两眼,似是觉得我肿着脸难看:「晚上我要去谈事,真正事,别闹。」 「那我也去,我安静待着,不说话,一句都不说。」 「你去干嘛?自己没事干。」他另拿了衣服裤子似是要去冲澡。 「我就是没事干,可无聊了。」 若是以前,他大概率会说让我去烦周江临。 但今天的情况是,我刚被周江临扇了脸,还是作为一个主要靠脸吃饭的小演员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