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总是寂静而又残忍,我盯着玄关束着干花的花瓶看。 好半晌,才听见他的声线。 低哑,又破碎。 他把我搂进怀里,男人的体温总是滚烫又炽热。 他在我耳旁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。 「别哭了,我错了卿卿,是我不好……」 「不哭了好不好,卿卿……」 …… 那副样子,让我生出错觉。 好像我一直都是。 他视若珍宝的存在。 饱食餍足的男人总是很好说话。 我只是挑战他底线般说我不想再见到谢意柳。 第二天,我就看见谢意柳哭哭啼啼地在收拾行李箱。 我开始不懂沈延知到底是什么意思。 他不该是这么听我话的男人。 更何况,谢意柳不是他初恋情人吗。 自己想不通的问题,我一般就直接问了。 可男人只是眯眼抬手揉我的头发,这是他惯用的敷衍我的手段。 「卿卿,你永远都不是谁的替代品。」 看啊,花言巧语向来被他们掌握得无比熟悉。 只要他不想,就永远不会告诉我他的真正目的。 被玩弄的,永远只有我自己而已。 可能是酷暑太过燥热,就算家里阿姨做的饭再好吃,这几天我都没什么胃口。 咽掉最后一口猪扒饭,我直接冲进厕所,扒着马桶吐了出来。 就在这时,我心口突然快速跳了一下。 姨妈几个月都没来了。 「……」 就沈延知那不节制的态度,没给我吃药,这个结果似乎是必然的。 我怀孕了。 沈延知大概还不知道,我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发愣。 有些可悲的是,这个孩子的去留,真的是我可以决定的吗? 沈延知这几天回家都很早。 而且一回家就要来抱我。 很多时候我会分辨不清,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当初一时兴起就会将我踹在地上的人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