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明朝说完这句,还不等她回复,直接挂断电话。 池鸢扬眉,片刻后,看向霍寒辞。 “小叔要去霍家?” 语气勾人,清艳而媚。 话音刚落,房间门就被人敲响。 霍明朝来得这么快? 她看向霍寒辞,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心虚。 但并没有,霍寒辞仿佛在自家那么随意。 池鸢指了指浴室,轻笑。 “我未婚夫来了,要不委屈您藏藏?” 说的人漫不经心,听的人更是云淡风轻。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,“池小姐,我来给总裁送衣服。” 池鸢挑眉,原来不是霍明朝。 她打开门,看到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拎着西装,恭敬对她低头。 对于她和霍寒辞的关系,并未多问。 不愧是霍寒辞的人。 池鸢将西装接过,递给了霍寒辞。 “挺懂事。”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,像溪涧中含了雪,冰凉又淡漠。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,可西装一穿,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。 池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,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。 即便如此,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,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。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,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。 想说几句话缓缓,手机却又响了起来,依旧是霍明朝,语气十分不耐烦。 “下来了没有?” 池鸢想着家宴的主人公都还在,她急什么。 但霍明朝对她显然没多少耐心,“雨很大,前面在堵车,别让我多等,你最好认清身份。”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。 池鸢也不想多说,挂断后,报复似的踮起脚尖吻住了霍寒辞。 男人的手指回应的掐住了她的后颈。 楼下就是霍明朝的车,她有种隐秘的快感。 “池鸢,小心玩火自焚。” 坐上霍明朝的副驾驶,池鸢的脑子里依旧回想起刚刚霍寒辞的话。 玩火自焚么? 和霍明朝的婚事是家里订下的,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骑绝尘,池家虽勉强能排上前十,但和霍家相比,还是相形见绌。 她这一招,虽解了气,却也惹上了权贵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。 雨下得很大,道路能见度变低,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,就开始堵车。 霍明朝心情不好,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,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,不由得皱眉。 “你就穿这身回去?” 这才入秋,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,尽管池鸢长相惊艳,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。 池鸢想到脖子上被霍寒辞吮出来的吻痕,嘴角弯起。 “嗯,下雨,有点冷。” “真是娇气。” 霍明朝心里的不耐烦更甚。 池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领上抚了抚,“你这半个月都没去公司?” 霍明朝最烦她这种语气,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。 “我去哪儿都和你无关。” 他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,只觉得跟池鸢坐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是煎熬。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,是霍明朝的。 池鸢的余光发现上面的备注是——潇潇。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烦,霍明朝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温柔。 “潇潇,你醒了?雨很大,别出门,发烧了?严重吗?” 语气从喜悦到担忧,最后变成了慌张。 池鸢的指尖搅着面前的发丝,并未多问。 霍明朝低咒了两声,挂了电话后,又恼恨的捶了几下方向盘。 池鸢觉得他这副样子挺好笑,刚刚在公寓楼下,他若是上楼,就会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儿。 但霍明朝对她的事从不感兴趣,更没去过她的公寓。 想到未来他的反应,池鸢勾起了嘴角。 而霍明朝已经气恼的拔下了车钥匙,连伞都没撑,直接淌进了雨幕里。 “不去霍家了?” 池鸢打开车窗,在他身形快消失时,问了这么一句。 “她生病了,我先去看看,潇潇毕竟是你朋友。” 池鸢关上车窗,眼里溢出讥讽,“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位朋友。” 霍明朝身形一顿,消失的很快。 池鸢叹了口气,还真是一次不忠,百次无用。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,扭头发现霍明朝连车钥匙都带走了,眉心一皱。 前方的车已经疏通,但是她坐的这辆就这么杵着,很快惹来一片骂声。 池鸢想找把雨伞下车,却从座位缝隙里翻出了好几个使用过的套子。 脸色一变,胃里瞬间涌起一阵恶心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