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四个字,如同一道惊雷。 南嘉一直知道南凌雪是孟书禹心底的未亡人。 可她也知道,活人不该与离开之人争。 然而如今,南凌雪回来了…… “三哥,我们才是夫妻。”南嘉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卑微。 孟书禹却只是冷淡地撇了她一眼:“你仔细看看四周,这栋别墅有一处地方是为你建的吗?” 南嘉回答不出。 庭院的寒梅是南凌雪所爱; 屋内的欧式设计是南凌雪所喜; 舞蹈室、室外泳池等等都是南凌雪需要的。 而她南嘉除了从南家带来的衣物,一无所有…… 这个婚房不属于她。 她强忍着心涩,望着孟书禹冷冽的侧脸:“三哥,我也没了家,这里是我的家,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。” 三年前,她的父母因为车祸去世,而她在迪拜帮孟书禹摆平一个商业大佬,连二老最后一面都没见上。 “我的亲人只有凌雪。” 这话,让南嘉的心被凌迟。 她一直以为两人是彼此唯一的亲人,原来不是…… 孟书禹换了一身衣服又离开了,离开前,只留下了一句话。 “过几天,我们把离婚证也办了。” 南嘉一个人坐在阳台上,漆黑如墨的夜色仿佛要将她吞噬。 脑中一阵阵蚀骨的刺痛袭来。 她取出红红绿绿的药大把大把吞入口中,强忍着痛,喃喃出声。 “三哥……我不想离……” 苦涩的话随风吹散,四周没有任何回应。 南嘉缓缓闭上了眼。 …… 南嘉不喜欢花,因为她从小就对花粉过敏。 可偏偏梅林别墅,不管是春夏秋冬,里面都开满了各种花。 去往医院的车上。 南嘉止不住的咳嗽着,司机张叔不忍心:“小姐,反正孟三少也不常回,院子里那些过多花粉的树,都砍了吧。” 南嘉却摇了摇头:“砍了树,三哥又该生气了。” 她知道孟书禹在乎的从来不是那些花朵树木,他在乎的是爱花的南凌雪。 医院里。 主治医师兼朋友沈煜珩把诊疗记录摆到了她的面前,恨铁不成钢。 “按照这个扩散程度,不出两个月,我就该参加你的葬礼了。” 南嘉眼眸微颤,拿着诊疗单的手指尖泛白。 沈煜珩又说:“孟书禹呢?” “三哥忙。”南嘉终于开了口。 “他是忙,还是没时间陪你?” 沈煜珩话音刚落就后悔了,他看着南嘉越发苍白的脸色,停顿了良久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