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蔓蔓跟周北深的婚礼…… 姜晚听着,只觉得心中裂开了一条缝隙,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压迫她喘不过气来。 她慌忙想要逃离这个地方,但她刚一动,童蔓蔓却毫无征兆地撞了上来,随后身体猛然向后倒去! “江小姐,您为什么要推我……” 姜晚愣住,不明白童蔓蔓为什么如此,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周北深的怒斥:“姜晚,你做什么!” 姜晚回头,却被周北深一把推开。 她摔倒在地,石子划破她的手腕,但她却只呆呆看着周北深抱起童蔓蔓,视若珍宝。 而童蔓蔓却还假惺惺说着:“云深,你别怪江小姐,我也不怎么疼……嘶。” 姜晚脸色一白,这才想起解释:“小叔,我根本没有……” 周北深却冷眼睨她,目光凌冽:“还不滚!” 无情的话语冰冷得如同一把锋利的寒刀,深深刺入了姜晚的心房。 这场对峙最终以姜晚落荒而逃告终。 她浑浑噩噩地走在马路上,熙熙攘攘的行人与她擦肩背道相驰。 轰隆—— 春雷轰鸣,哗啦的大雨瞬间砸落,转瞬将姜晚衣衫淋湿,她蓦然回首,身后已经没有一个人。 大家都回家了,可她还能去哪里? 孤寂从四面八方的袭来,将姜晚吞没。 冷,好冷。 姜晚的身躯颤抖着,目光愈发模糊之际,有车声在耳畔响起—— “眠眠,你怎么在这淋雨?” 姜晚竭力睁开眼,影绰间,她看到了傅语柔满是忧虑的脸。 她张了张嘴,半响才挤出一个字:“疼……” 傅语柔这才发现姜晚手上被雨水泡发的狰狞伤痕,忙道:“我带你去包扎!” 姜晚却摇了摇头,空洞着眼,颤抖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:“……这儿疼。” 傅语柔瞬间明白过来,姜晚是被傅沉伤疼了心,她红着眼强行把人塞上车,带回了家中。 两个小时后。 敷上止疼药,包扎好伤口,姜晚躺进了舒适的被褥之中。 屋子的灯光暖黄,可姜晚裹紧被褥,却还是觉得冷,觉得疼…… 好想谁能抱一抱自己…… 好想回家。 …… 一夜未眠,第二天一早,姜晚就来到了市郊的墓园。 望着黑白照片上的熟悉笑脸,姜晚荒芜的眼总算有了焦距。 她跪下去,忍不住轻轻抱住墓碑。 墓碑冰凉,她却舍不得放。 “爸,妈,我好想你们啊……” 姜晚停顿许久,竭力遏制眼中湿润:“……我想回家。” “可我找不到你们,找不到回家的路了……你们说,会不会有一天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?” 忘记过往太可怕了,就像一夜梦醒,她就失去了所有。 眼泪再也忍不住滚下,姜晚贴着墓碑哽咽:“……如果真的那么一天,你们会原谅我吗?” 话落,身后忽然传来诛心的一句—— “你把和傅华盛的孩子葬在这里,毁了你父母的一世清名,还有什么脸祈求原谅?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