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要娶我,予我凤冠霞帔,不曾想到头来却食了言。 他跌落悬崖,失了忆,被一个姑娘所救。 他在殿前跪了三天,誓要同我退婚,娶那个姑娘为妻。 皇帝头疼不已,召我过去问我的意见。 我盈盈跪伏,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。 “如太子殿下所愿。” 我与太子婚期将近,每天被嬷嬷按在闺房绣嫁衣,连看一眼天上一掠而过的麻雀,都要被叨叨半天。 “小姐,这天上的雀儿有什么好看的,您手里这凤鸟儿才是最金贵的。” 我手里,嫁衣上绣了一半的凤凰羽翼华美,傲气又灵动,绣了大半年,总算快完工了。 精致又完美的嫁衣,正如我这个人。 我是姜家嫡女,父亲在朝为相,祖父是曾经的太傅,家世显贵,而我,姜淮月,自然也是京城众多大家闺秀之首。 相应地,家中对我的教养也极为严格,琴棋书画,样样皆需精通。 自从皇上确定我为未来太子妃,父亲还特意请来宫里的嬷嬷教导我,嬷嬷真的好严格,等我当了太子妃,她就管不着我了,我要在东宫养一窝麻雀。 不过想到太子殿下,我又觉得,天天被按着绣嫁衣也不算什么辛苦的事了。 太子 容钰,与我自幼青梅竹马,一同长大。 他是光风霁月,君子端方的谪仙人物。 身为皇上唯一的嫡子,容钰早早就被立为太子,按着储君的标准培养长大,礼乐射御书数,无一不精,神清秀骨,仁德宽让,备受朝臣百姓爱戴。 他是完美无缺的太子,我是 完美无缺的未来太子妃,我们的婚约传遍大江南北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 没有人能料到,这样一桩郎才女貌的婚事,有朝一日,也会被搅黄。 我终于绣完嫁衣那一天,嬷嬷慌张地跑进来,说太子外出京城治水时,遇刺掉下了悬崖,已经失踪半天了。 我手一抖,针扎指尖,不小心滴了一滴血在凤凰的羽翼上。 情况危急,我自然没心思在意这一滴血迹,匆忙出门找父亲了解情况。 父亲安慰我,说悬崖不高,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了。 那几天,我几乎没睡一个好觉,从早到晚诵经祈福,希望太子平安无事。 许是絮絮叨叨吵到了菩萨的耳朵,一个月后太子才寻回来,听闻受了重伤,还没好全。 我欣喜万分,又心焦不已,顾不得像往常那样换上精致的衣裳首饰,从佛堂里出来,一身素衣便进了宫。 东宫我是常客,我甚至有皇宫宫门和东宫出入的令牌,我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 太子殿前,却意外地被拦住了。 东宫的侍卫长 李河拦住我,为难地说,“姜姑娘,里面血腥味重,您还是别进去了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