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不仅是她,我的父母亲族,还有皇宫里的皇上皇后,都还抱有希望,觉得他可以回心转意。 毕竟容钰与我这么多年的情谊,说没就没,让人怎么能忽然接受。 可是,他们没有想过,即使容钰回心转意。 可我不会。 我放下剪刀,微抬了手,像是要捂着心口的样子,心一抽一抽地疼,脑子却清醒又坚定。 我与容钰再也回不到过去了,即使有一天他真的恢复了记忆,也回不去了,隔阂已经产生,就无法消弭。 我从小就被要求尽善尽美,我不会喜爱不再完美的人或事物。 譬如那件凤凰羽翼沾了血、脏了的嫁衣。 譬如太子其人。 没过几天,李河带着一队人来了相府,搬着一堆箱子,见到我,涨红了脸,很是尴尬。 “姜姑娘,殿下说既然一别两宽,东宫就不该留着姑娘送来的这些东西了,免得曲姑娘看了不开心。” 自我定亲起,母亲就叮嘱我要时常做些衣裳香囊,送到东宫和中宫,表现姜家嫡女的贤惠,这么些年了,陆陆续续送进宫的东西,也不算少。 看着那一个个箱子,有些刺眼,我苦笑,“太子殿下倒是想得周全。” 李河挠着头,不知如何作答。 我看着那些东西,忽然想起来好多旧事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