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个默默暗恋林乔多年的学渣,那天我站在台上看到林乔对着我笑,我曾觉得那一抹笑让我付出生命都值。 「小时候跟人打架,不小心被扎到。」我轻描淡写地编了个谎话。 「疼吗?」他的眼神很冷,却像有掩饰不住的心疼,像盛着北欧雪夜里的漫天星光。 我感觉眼睛也有些刺痛,好像要流出眼泪来。 关于这道刀疤,林乔只说过一句话。 那时他站在我的病床前:「秦思语同学,谢谢你救了我,如果在治疗费上有什么困难,你可以告诉我。」 他从没有再多问过这道刀疤,好像只要不问,它就不存在。 「等我一下。」顾珩站起来,180 多,少年的挺拔体态。 不一会儿,他就回来了,拿了一张透明的纹身贴。 他仔细地揭开纹身贴,贴在我的刀疤上,轻轻按了几下,又慢慢地揭开。 他的手骨节分明,带着一点医生特有的消毒酒精的味道,指尖很凉。 浓密的长睫毛几乎要贴到我的颈窝。 「好了。」他突然抬头对我笑了一下,好看的梨涡。 是一支桃红色玫瑰,以刀疤为叶杆,开出三朵清冷的玫瑰。暖又酷。 「谢谢你。」我摸着纹身贴跟他说。 「很像你。」他看着那支玫瑰,眸光微闪。 我讶然。 他微笑着低头,声音像钢琴般悦耳,一下一下敲在心上: 「那永远无可比拟的, 永远最出色的玫瑰, 鲜嫩的柏拉图的玫瑰 在我歌唱之外的,炽热而盲目的玫瑰, 不可企及的玫瑰。」 说最后一句时,他抬起眼睛注视着我,深邃的眼眸中滚动着不知名的情绪。 「博尔赫斯的诗,你怎么知道?」我喝了一口酒,掩饰内心的慌乱。 「有什么稀奇?你以为我是文盲?」 「至少不像这么有文化。」 「……」 「我才不像玫瑰,太俗气了。」 「俗的从来不是玫瑰,是那些不识玫瑰的人。」顾珩看着我,眼底的温柔和宠溺像无边的海,让人沉沦。 心里有什么东西碎的声音。 也有什么东西融化的声音。 |